压在心底深处的那悸动,她都快要控制不住了。
她花了多少力气,才对这个男人放手,让自己看起来很洒脱。
如果再陷下去,恐怕她没有办法重新再站起来。
看着她又委屈又难过的模样,霍祁年心底某处软着,捏了捏她的脸蛋,低声轻哄着,“没有人能抢走的你霍太太的位置。”
虞南栀大概是没有听进去,趴在他怀里哭得很伤心,嘴里喃喃自语个不停。
他听了很久,才听出来,她是在说,“那怎么行……没人抢走……那我要怎么脱身……”
男人垂首,等他抬眼时,气息森冷阴鸷的可怖。
虞南栀看不见他的神情,深陷在难过里无法自拔。
那个女人一直在霍祁年的心里,她自认自己没本事取代,也再没有那个心力去争夺。
她只想守住自己的一颗心而已。
当初她崩溃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重新振作起来。
她不能让自己再陷入万劫不复,那样也太对不起她自己了。
反扣住她手腕的大掌用着力,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的手骨捏碎,疼得她挣扎了起来。
“你放开我!弄疼我了!”
温助理听到女人喊疼,忍不住小声提醒道,“霍先生,太太她喝醉了,醉话当不得真的。”
霍祁年冷嘲,嗓音比平时都低哑得多,“你心疼她?”
温助理的视线和后视镜里的男人视线对撞了一下,他吓得连忙直视前方。
他是跟在霍祁年身边最久的人。
霍先生一向把喜怒掩的很深,他惯来是冷静理智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气势清贵的让人不敢冒犯和亲近。
但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慑人的暴戾森寒的气场,陌生的就像是变了个人。
温助理心有畏惧,“是霍先生您会舍不得。”
“呵。”男人晦暗深沉的眼眸里波澜不惊,“我会么?”
扣在女人手腕的力道不减,反而有愈发加深的趋势。
虞南栀用力地捶打了他几下,在意识到自己无法挣脱后,抬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放开我!混蛋!”
疼痛让她意识清醒了一点,手心又疼又麻,可见她刚刚的力道根本也没有收着。
男人侧首,黑发落下的阴影掩住了他的黑眸,忽明忽暗的街灯错落的在他俊脸上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