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型征税,只有一百顷的正常征税,意思便是一人只能保留一百顷的土地,要是手里的土地多了,那赋税压得你交不起。
免税被平白无故的剥夺了就算了这阶梯型征税才是真的要了老命,我们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祖产,就要被朝廷无情的剥夺,这如何能忍。
还有那个摊丁入亩也老猛了,要是下面的泥腿子知道了这个政策,还不得投入朝廷的怀抱。
这士绅串联了好几天,也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反正就是绝对不能让朝廷的土地征税三条实施下来。
但是嘛又没有具体的对策,想要造反又没有胆子,这都等着别人造反。
今天在朝堂上公开反对土地征税三条,被罢官的张士楚回到济阳县,得到了士绅的热烈欢迎。
张士楚是崇祯十三年的进士,现今才二十余岁。
今晚在城外一个员外家设宴款待张士楚,士绅们多有参加。
只见张士楚哽咽的说道,
“感谢诸位乡邻的热情款待,士楚不胜惶恐。”
当即便有一个士绅说道,
“张大人勇敢站出来为我们士绅说话,勇气可嘉,我等佩服之至。”
张士楚说道,
“士楚惭愧,未能帮乡邻们争取到有利的条件。还有士楚已经被罢官,这声张大人万万不能在叫。”
当即又有人说道,
“朝廷昏聩至极,像张大人这种好官也被罢黜,这大明没有救了。”
乡绅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有人如此大胆,直接对准大明开喷,以往我们的串联也只能私下发点牢骚,现在是真的被逼急了吗?
一看原来是县上着名的乡绅王大治,家里有数千顷的土地,此人还是一个举人。
张士楚当即说道,
“王公此言差矣,这朝堂是有奸臣作乱,把持朝政,祸乱朝纲,才会出如此昏聩的政策。”
“据说皇上病重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奸臣蒙蔽圣听,肆意妄为,群臣是敢怒不敢言。”
王大治当即站起身来,激动的说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就应该兴义军,清君侧,打倒奸臣,再废除这祸国殃民的土地政策。”
乡绅们再次倒吸一口凉气,今天是走错了片场吗?我们不是来招待张士楚的吗?
还有这个王大治以往几次聚会都是安安静静的,怎么今日突然说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
见冷了场,张士楚说道,
“王公心怀天下,士楚佩服,但是兴义军,清君侧这可是天大的事,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幸好今晚聚会的都是一些深明大义,品行纯粹的人,要是被人告密就危险了。”
乡绅们点点头,不要冲动,这可不光是掉脑袋的事,还关系到九族的安危。
只见王大治哈哈大笑,
“诸位乡绅口号喊得震天响,一旦要干大事就缩头缩尾,如此大事怎么能成,难道就让朝廷的刀子割在我们的身上吗?”
“一百顷的田地,还要缴税,这如何活得下去。朝廷不把我们乡绅当人,我们还要敬畏朝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