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文丑二人死战不退,方才为袁绍争取了些许时间,袁绍才得以率领军队安全撤离战场,返回军营。公孙瓒见袁绍退却,本想率军追击,无奈自己所部伤亡过重,恐怕至少有半数以上的伤亡,只好放弃追击的计划,转而命令部队救治伤兵、打扫战场。“将军,袁绍全军已经退回其军营,魏延、黄忠两位将军请命是否要攻打其营寨,迫使袁绍彻底退出幽州。”“告诉两位将军,立即收兵打扫战场,袁绍经过此役,不日必会主动撤军。此战我军是来协助公孙瓒抵御袁绍,任务已经完成,无需再战。传命全军,开始安营扎寨,务必与袁绍、公孙瓒二人全都保持距离。”盖勋安排好军务后,便交由自己的副将负责,自己则打算去看看公孙瓒的情况。毕竟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公孙瓒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对手。“公孙将军,盖勋率军来迟,还望勿怪。”公孙瓒战后并未选择回城,而是留于战场,开始指挥士兵打扫战场。因而盖勋踏入战场,便就看到了其本人。“盖将军,可是行军途中有何意外?为何会现在才到?若是你们可以早些到达,你我两军并肩作战的话,我军又岂会损失如此多的士兵?”盖勋原本看到公孙瓒亲自指挥打扫战场,心中对其还生好感,却不想其初次见自己,便就开始发难,心中如何能忍?“公孙将军勿怪,盖勋看到眼前此景也是痛心疾首,你我都是带兵之人,自然都是希望自己的士兵可以保全生命,带他们尽数回家。因而我也是一心想要早赴战场,无奈部队过于分散,调集部队耗费了大量的时间,部队稍作整训后,我便带他们昼夜行军前来协助公孙瓒将军。此战实在是抱歉,还望公孙将军不要介怀。只是盖勋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孙将军可以指教。范阳虽不是重镇,但毕竟也是郡城,若是凭借其防御的话,应该不是难事吧?”公孙瓒虽可为将,但决不可为帅,更不可为一方之主,两人刚一照面,盖勋便就得出了如此结论。心想日后对付公孙瓒,凭借如今刘虞的实力应该就可以达成,无需再请刘协派兵支援。“盖将军,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公孙瓒自然明白,出城与袁绍作战皆因自己一时意气,可是又怎么能在盖勋面前承认呢?“公孙将军误会了,盖勋绝无此意,如今你部伤亡过重,公孙将军心痛难当,盖勋心中自然理解。只是此战我军同样也是浴血奋战,伤亡同样惨重,公孙将军却还在此怀疑我们与你合作的诚意,这样难道不会使我军战阵亡将士寒心吗?此战他们是为谁而战?”“盖将军,此皆是我一时愤言,因为我军将士死伤惨重,心中怨恨袁绍贼子,方才迁怒于将军,还望将军勿怪。今夜我在城中设宴,一则庆祝我们两军大胜袁绍,二则为众位兄弟接风洗尘,三则算是因为刚才之事赔罪。不知盖将军意下如何?今夜可有时间赴宴。”公孙瓒自知此战至少使自己损失了半数兵马,如今若是再与盖勋翻脸的话,恐怕全军都有累卵之危。因此就算明白盖勋故意拖延,此时也决不能再生事端。方才因为一时愤恨,已经使其不悦。“公孙将军有此心意就好,如今我部还未安营扎寨,另外军中伤者也需前往安抚。因此赴宴之事,你我还是改日。”“盖将军何故在城外安营?城中军营已然准备妥当,盖将军率军进驻即可。”“公孙将军好意,盖勋心领,一者是因你我士兵互不统属,恐容易发生冲突,到时岂不是为难公孙将军吗?二者如今袁绍还未退兵,我率军驻扎于城外,也可与公孙将军形成犄角之势,利于我军对付袁绍。”“盖将军既然心意已决,公孙瓒便就不再强求,待我们击退袁绍,到时再请盖将军赴宴。”“我们击退袁绍后,此事再行商量。公孙将军继续指挥打扫战场,盖勋也需回去安营扎寨,安排士兵休息。”自从盖勋率军抵达战场,三方势力发生根本性变化。公孙瓒因为此战所部损失过半,如今只有近五万残兵,其中还不算有伤者。袁绍所部朕亡将近七万,如今还有八万残兵。盖勋统兵七万来援,因为进入战场的时机合适,反而损失了近万士卒,如今虽有六万多士卒,但已然成为三方最强的存在。袁绍帐下众人也都已看清形势,盖勋一至他们已无力对抗,开始纷纷劝其收兵返回冀州,随后再寻战机。可无奈袁绍却迟迟不愿表态,众人也没办法,只得三方继续僵持。“主公,营外有十六七一少年,说是前来挑战颜良、文丑两位将军,扬言要斩两位将军立威。”“主公,末将请求出城一战,看看那少年有何本事。”颜良、文丑二人听闻此言如何能忍?当即便请命出营一战。“杀鸡焉用宰牛刀,你二人前番大战皆有伤势,此事想来是那少年狂妄自大,你们不用理会。吕旷、吕翔听令,命你二人出去打发那个少年。”“末将遵命,我等定然完成任务。”众人依旧开始沉默不语,不知是在等待营外的结果,还是在等待袁绍撤军的命令?未及片刻,营外喊杀声便就消散,众人只以为是那少年已然被处理妥当,却从未想过会出现第二种结果。“主公,吕旷、吕翔两位将军,与那少年交手未及数合,便就纷纷被其斩首而去。”“什么?那少年是谁?你们为何不率军追击?”众人不由心头一颤,竟然可以转眼斩杀自己的两员将领,自问自己军中,恐怕无人可以做到这点。“那少年没有通报姓名,见两位将军出营,直接便就动手。事后我等本想追击,却不想其直奔盖勋军营,因此我等只得退回。”“盖勋军营?此人会是谁呢?”想比疑问而言,袁绍全军更多的却是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