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指挥中军收缩阵型后,随即命令弓弩手发箭,一者尽量可以射杀敌军骑兵,二者则可以尽量减缓公孙瓒的行军速度。公孙瓒的虽然名为重甲骑兵,但幽州毕竟地处北疆,其治下的地盘也不过三郡,钱财自然是极其有限。故而其只是相比于普通骑兵而言,其身上的铁甲覆盖的范围更多罢了。但是下身几乎都没有铁甲,至于战马,则更是没有丝毫铁甲。故而刘协见到他们时,心中反倒是多了坦然,而并非是害怕。公孙瓒见身边有不少士兵中箭落马,为了减少伤亡,其令士兵们尽量压低身子,以躲避弓箭。再则命令全军继续加速,心想只要再有两百步左右,自己便可以杀入刘协的中军。只要自己一旦杀入,则就是单方面的屠杀,公孙瓒一念至此,认为胜利依然属于自己。可曹操又怎么回给公孙瓒丝毫可乘之机,见公孙瓒军队只余两百步,其当即下令开始变换阵型。“传令,弓弩手退回军阵,刀盾手向前结阵,长枪兵于其后做好准备,全军正面对付公孙瓒的骑兵。”伴随曹操的命令,原本前方的弓弩手都快速退回了军阵里面,取而代之的,则是手执巨型盾牌的刀盾兵。他们手中的盾牌尽皆都在两米,转眼间便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长枪兵则随其后,将长枪置于两面盾牌相交的地方,打算伺机攻击。“诸位兄弟,陛下正在看着我们,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今日不管如何,绝对不可使公孙瓒越过我们的防线,否则我们有何面目再见陛下。”汉军将士听完,刀盾手不由更加坚定地稳住了盾牌,长枪兵则将手中的长枪又多握紧了几分,全部都紧紧注视前方公孙瓒的骑兵,誓要与其一决胜负。公孙瓒见汉军打算用长枪来对付自己的骑兵,再加之前面的盾牌,不由心中有协担心,毕竟长枪兵是专门对付骑兵的。不过此时已经不容公孙瓒考虑,随着战马的嘶鸣,公孙瓒的骑兵终于对上了汉军。战马在面对巨大的盾牌时,不由抬起了前蹄,这时长枪兵则抓住机会,趁机用长枪攻击战马的腹部。战马因为疼痛,自然向后倒去,这时其背上的士兵则也是在劫难逃。仅仅一个回合,公孙瓒的骑兵就倒下不少,即使侥幸纵马越过盾牌的,却不想其后有更多的长枪兵早已等候多时,自然也将性命给交代了。公孙瓒望着倒下的骑兵,心中痛苦不已,这可是自己积攒多年钱财,方才打造的重甲骑兵。如今还未杀敌,便已经牺牲了这么多,这样下去怎么行呢?其急忙换过自己的亲兵,命令他们遮住马眼,打算直接正面冲破汉军的盾牌与长枪的组合。战马被遮住了眼睛,看不见前方的长枪,自然不再感觉害怕,直接就撞向了其盾牌。战马凭借强大的冲击力,盾牌后的刀盾手自然难以招架,很快汉军的防御就被打开了众多缺口。公孙瓒则趁机下令士兵进攻,随着其骑兵的前进,汉军的防御也被瓦解。刀盾手被骑兵冲得七零八散,不少盾牌都遭到了损坏,长枪兵则也是倒地无数。“兄弟们,再向前一步,今日我军定可打破汉军。”不想公孙瓒向前一步,却不由傻了眼,原来汉军的防御后,并不是所谓汉军的主力,其仍然还是一道刀盾手与长枪兵配合的防线。公孙瓒正欲如法炮制,打算继续用同一方法打破韩汉军的防线时,却不想汉军的军阵却主动打开了缺口。只见汉军近百余士兵从缺口处鱼贯而出,随即其又恢复了原状。汉军的百余人,人手尽皆一把战斧,公孙瓒尚未明白过来,不想其百余人却主动向公孙瓒发起了进攻。公孙瓒心想,这些汉军难道是疯了吗?他们这是来送人头的吗?不等公孙瓒下令,其麾下的骑兵便尽皆上前,想要结束眼前这百余名汉军。毕竟从开始打起,公孙瓒的士兵便始终被压制,现在难得有机会展现自己,他们又怎么会放过呢?可不曾料想,结果却是大跌眼境,百余名汉军在公孙瓒的骑兵中如入无人之境,仿佛所有的骑兵都成了摆设一般。随即战马的惨叫声,开始不绝于耳,原来百余名汉军在骑兵中来回穿梭时,手中战斧专砍马蹄。马蹄受伤,有的则更是被直接砍断,自然无力再承载骑兵。骑兵跌落马下,还未反应,便被汉军的战斧结束了生命。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公孙瓒的数百名骑兵,就彻底退出了战场。“云长为克制骑兵,竟然想出了这般好用的办法。此战多亏云长了,否则我军应该是要付出更惨重的代价。”曹操与徐晃、曹洪坐镇中军,看到公孙瓒的骑兵不停跌落马下,可谓喜笑颜开。“大哥,若用此法对付骑兵,骑兵倒确实难以应对。不过既然是这样,大哥你为何不一开始就令他们出手呢?”“此法对付骑兵倒是可行,不过可要想有这样的士卒,恐怕是不容易。云长于青州训练多年,方才有了这百余名士兵,可见其对士兵要求之高。他们出手时,必然要先限制对方骑兵的行动,否则根本无力发挥作用。故而先前的刀盾手配合长枪兵的防御,则是要先挡住其骑兵的第一轮冲击,减缓他们的速度。虽然他们会伤亡惨重,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曹洪点头称是,毕竟但凡战争,总归是会有人死的。“都督,如今公孙瓒前锋已败,我军左右两翼应该也已与其军交手。我军还是速围其军,以防公孙瓒反应过来,再率军逃脱了。”曹操点投称是,说道:“公明,你即可前去统率负责截断公孙瓒的兵马,开始实施合围。子廉,你亲自去稳住我军前方阵脚,以防发生意外。”两人领命而去,此时虽然胜利的天平已经倾向汉军,可曹操却依然不敢大意,仍然紧盯着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