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柳折枝他不会有不满,所以只会看琴不顺眼。
“老子学不了这玩意!他娘的这把琴就是跟老子作对!老子砸了它再给你换新的!换更好的!”
说着就要动手砸琴。
柳折枝看着他手上汇聚的灵力,没有阻拦也没有把琴收起来,只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你敢。”
灵力将落不落,在墨宴掌心一圈圈的转,最后消散的无影无踪,归于平静。
“本尊想了想。”墨宴不敢,还在那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储物戒里没有这玩意,既然赔不了新的,那就算了。”
柳折枝不置可否,只垂眸拨弄了一下琴弦,“过来继续学。”
“我……本尊不学了!”
墨宴十分硬气的拒绝,打心底不喜欢那附庸风雅的玩意,什么弹琴看书都是魔族最看不上的东西,“打架没人比本尊更会,不差这一样!”
“音律伤人,更出其不意,关键时刻发挥的作用不可估量。”
柳折枝边说边亲自给他演示,上一秒琴音还婉转动听,下一秒便骤然铿锵,杀气暗藏。
可惜没有灵力,不然灵力夹杂其中,必然杀人于无形。
“待蛇蛇飞升神界,先不说神界中人必然修为不低,只我没有修为无法相助,还要拖累于你这一点,蛇蛇便该多些手段傍身,不止音律,日后阵法也要学。”
他没有修为什么都帮不上,无论能不能飞升神界,都要将自己会的尽数教给蛇蛇,技多不压身,蛇蛇会的越多,他才能越安心。
墨宴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他说的太淡然,愣是说出了一种命不久矣,不想毕生所学断了传承的既视感,墨宴不爱听,反骨彻底上来了。
“本尊说不学就是不学,你是魔后就得听本尊的!”
说着还甩了甩自己的两只爪子,“本尊的手是用来打架用来握剑的!不是舞文弄墨弹琴装风雅的!”
柳折枝抬眼看向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琴声戛然而止。
“既然这双手不想弹琴用,那蛇蛇便带着他们出去握你的剑。”
墨宴一愣,这回也不反骨了,声音都有点抖,“你……你什么意思?”
“我被关在此处,不便离开,那便只能劳烦魔尊大人移驾。”
墨宴:??!
不是,他……他是不是在赶老子出去?!
好好好,这正道的仙君就是不一样,把夫君扫地出门都说的这么文雅!
这是老子的魔宫!老子的寝殿!你他娘的凭什么把老子扫地出门!
墨宴想跟他吼这句,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过分。
柳折枝一个正道仙君嫁给他,他要是把这话说出去,那跟欺负人家远嫁无依无靠有什么区别。
再怎么生气怎么吵,这么伤人的话也说不得啊。
再说了,万一真走了,外面大把的人等着抢呢,到时候他想追回来都难。
就是说……人不能为了面子,连柳折枝都不要了吧?
“我……你……”墨宴纠结了许久,最后硬气的吼了一声,“本尊不学也不走!”
柳折枝也不说话,只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看不出生气,眼神无波无澜的,却硬生生把刚才还十分硬气的魔尊给看得额头直冒冷汗。
“本尊……额……”
他支支吾吾一直说不出个下文,柳折枝等了许久才追问一句,“魔尊大人有何指教?”
“啊……这个……哈哈哈……”
墨宴尴尬的干笑两声,“什么魔尊不魔尊的,叫蛇蛇就行。”
要不还是让柳折枝出去散散心?
这样闷急了就折腾人谁能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