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柳折枝身侧,发觉那酒味的根源在柳折枝身上,墨宴才惊呼出声,“那混蛋玩意把酒弄你身上了?!”
“好啊,我说他怎么跑那么快,老子现在就把他抓回来让他给你赔罪!”
柳折枝爱干净,那一身如雪的白衣平日里他都不敢轻易弄脏,日日给洗衣服,猜到是染月给弄了一身酒,墨宴差点气炸了。
“他怎么敢的!看老子抓到他不把他……”
“蛇蛇。”墨宴刚要转身去抓人,吼都没吼完就被柳折枝伸手拉住了。
“蛇蛇亲亲。”
带着酒气的红唇蜻蜓点水般落下又退开,墨宴先是一愣,随后表情逐渐惊恐,然后一把按住柳折枝的肩膀,又凑到他嘴边闻了闻。
要是……要是我鼻子还正常的话,应该是……是柳折枝口中也有酒味?!
心中有一个猜测逐渐成型,但却太让人不敢置信,墨宴颤抖着嘴唇好一会儿才问出来,“你……你喝酒了?”
他记得柳折枝从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甚至对辟谷都相当执着,头一回吃零嘴还是他哄的,尝酒楼的佳肴也是他带着的,唯独酒,滴酒不沾。
柳折枝会喝酒?
就算会,他如今的身子这么虚弱,也是万万不能喝酒的啊!
墨宴眉头都拧得要打结了,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按上去,轻轻帮他抚平,清冷中略微有些慵懒的嗓音随之响起,“入口辛辣,我不喜欢。”
柳折枝没说自己喝没喝酒,只描述了喝进去的感受,还说自己不喜欢。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亲耳听到他承认了,墨宴还是震惊不已,“你……你怎么能喝酒啊?我给你喝汤药养身子,你转头学了喝酒?你喝了多少?”
柳折枝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
“一口?”
“一杯?”
“一……一壶?”
问到最后墨宴都不自信了,因为觉得太荒谬,柳折枝头一回喝酒,还说不喜欢喝,喝一壶?不可能吧?
万万没想到,他最后这句刚问出来,柳折枝就点头了,还很不解的说了一句,“染月突然走了,还带走了剩下的酒,来不及再继续喝。”
果然是染月那混蛋玩意给的!
墨宴咬牙切齿。
他娘的!老子让他来教功法,他竟然敢把柳折枝带坏!还给一整壶酒让柳折枝喝!
他把牙咬的嘎吱嘎吱响,正要问问柳折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突然原本按在眉头上的手缓缓往下,指尖探入了他口中。
墨宴:??!
指节没入,在他口中来回搅弄,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碰到了舌头先捏住按了按,然后嫌弃的放开了。
柳折枝面上和寻常并无区别,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带着明显的疑惑,“奇怪,蛇蛇为何没有蛇信子?”
墨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柳折枝下一秒就把手指抽了出去,还推开他环顾四周,口中念念有词,“蛇蛇去哪了?为何不见了?”
不光念叨,还边念叨边认真的找,就是找的地方不太对劲,一会儿看看脚下,一会儿看看桌底。
墨宴懊悔的一拍脑门。
完了,这是喝醉了,刚才就不该躲出去,不该把染月留在这跟柳折枝单独相处!
染月你他娘的给老子等着!
“蛇蛇?”
“蛇蛇在么?”
柳折枝先找了桌底,又翻了椅子腿,最后还往自己身上找,袖子里都找了一圈,没找到更疑惑了,抬眼看向身侧的男人,“可曾见过我的蛇蛇?”
“你……蛇蛇……那我是谁啊?”墨宴心累的叹了口气,谁能想到柳折枝喝醉了会不认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