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也冷静下来了,做起登徒子来得心应手,搂着他笑得风流,“想不到大周的皇子不仅绝色,还这么会伺候人,那就要他了。”
话说的就跟要个什么喜欢的物件一样,简直就是把大周皇室的脸面踩在脚下碾碎了,更是让柳折枝受了辱。
周围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强装粉饰太平,毕竟今日是为他送别的宫宴,明日他这个瘟神就走了。
唯一的变数就是柳折枝,别管柳折枝被带走后会不会被玩死,是不是被迫去和亲,总之无人记得他的身不由己和付出,只会觉得他是大周的耻辱。
柳折枝就是在那些人厌恶的目光中,听到耳边响起了墨宴的轻声安抚,“我那么说不是针对你,都是假的,你是去跟我结盟的,以后等你回来了,把这些人都杀了。”
本是一身傲骨的人,不该受这些屈辱,墨宴就是再不拘小节,面对柳折枝也会不自觉的细心些,怕他头一回走出冷宫就遇到这种事,以后成了一辈子迈不过去的坎。
两人腻在一起耳鬓厮磨,看着像是墨宴在与他亲热,肆意折辱他,实际墨宴随手喂他的糕点都是他爱吃的,附在他耳边说的话也都是宽慰他。
“柳折枝,那个位置才是你该坐的,今日我在这带走你,以后,一定是我亲手送你上去。”
男人温热的呼吸落在耳后,柳折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自己名义上的父皇,以及父皇身下的龙椅。
墨宴不会哄人,他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言语间都是野心勃勃,可他的野心坦坦荡荡,这些话也是他能给柳折枝的,最好的承诺。
这个承诺不为别的,只为柳折枝不要怪他今日说了那些折辱人的话。
他不知道柳折枝能不能懂他的意思,只觉得再往柳折枝嘴里喂糕点时,指尖被轻轻咬了一下。
因为柳折枝现在要装哑巴,不能说话,所以随便找了个方式回应他的话,可墨宴不懂,被咬的那一下不像咬在指尖,好像咬在心尖上了,痒得厉害。
四目相对,墨宴慌乱移开目光,在心里又骂了一声娘。
他娘的柳折枝你歇歇吧!老子是不会屈服的!
好心安慰你你还来勾引老子!断袖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断袖的!
闹了这么一出,这场宫宴自然是没有持续太久,结束的时候墨宴是抱着柳折枝往出走的,手穿过柳折枝的腿弯横抱着,走了几步又回头盯着皇帝,“陛下,上回看的那几只狸奴不错,我带回北齐养着解闷。”
说完就走了,都不等皇帝回答,当真是嚣张得没边了。
众人都以为他是故意给大周难堪,要狸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有柳折枝知道,那几只狸奴到底是要来给谁解闷的。
喵喵死的那日,墨宴就说给他要来更好看的狸奴,波斯进贡的,比他的喵喵好看多了。
那时他说狸奴跟着他活不了,如今他要走了,墨宴便都要来了,这回狸奴不会再跟着他被人虐杀了,他可以放心养着。
他猜的一点都没错,离开那日,他被墨宴抱上马车,还没坐稳,一只狸奴就被送来了,雪白雪白的,眼睛跟琉璃珠子似的,像他的喵喵,却比喵喵好看多了。
“行了,这回好好养着吧。”
墨宴倚在车边朝他笑,颇有些邀功的意思,“别的不像,就这只最像,那帮人舍不得把它送来,说是要给哪个贵妃的,我直接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