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老子是太子,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非得受你的气吗!老子不伺候了!”
嘴上是这么说,但人却站那不动,典型的口是心非,这股傲娇劲柳折枝可太熟悉了,想想当年在云竹峰怎么哄小黑蛇,柳折枝直接仰头亲了上去。
一触即分的吻,当当正正亲在墨宴嘴唇上,“太子殿下亲亲。”
墨宴把自己想怎么继续演都给忘了,在心里疯狂唾弃自己没出息。
当年扛不住一个亲亲就算了,怎么这时候了还是扛不住!
还有柳折枝,翻来覆去就这么一招,他当老子是什么很好哄的人吗!
“你他娘的……”
“亲亲。”
又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下,墨宴嘴唇颤了颤,眼中的懊恼一闪而过。
不会吧,老子堂堂魔尊真就这么没出息?
让他亲两下就脑子一片空白了?刚才还想怎么骗他来着?他娘的全忘了!
“你……”
“亲亲。”
“……”
“亲亲。”
都不用墨宴出声了,只要他张嘴,柳折枝就上去亲一下,哄人哄得既认真又敷衍,最后墨宴都要让他气笑了。
谁家哄人就是堵嘴啊!字面意思的堵嘴!
其实柳折枝也不想这样,但是这样哄得最快,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怀疑,但此时此刻也顾不上了,毕竟……蛇蛇哭了啊。
俩人对着恋爱脑,一个因为对方哭了就不追究了,一个因为被对方亲了就不套路了。
最后一次被柳折枝主动亲亲,墨宴彻底忍不住了,揽着他的腰把人按在自己腿上坐着,反客为主吻了回去,唇齿纠缠越发深入。
吻得难分难舍的时候,墨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所以柳折枝现在是信了我是十三岁的墨宴了是吧?
那他把我当十三岁的墨宴,还亲我,这算不算给我戴绿帽子?
我绿我自己?
我他娘的又把我自己给绿了?!
虽然有自己绿自己的嫌疑,但墨宴很知足,甚至是惊喜,因为他哭一通不仅打消了柳折枝的怀疑,还能光明正大对柳折枝好了。
往日那些暗戳戳的,以羞辱作遮掩的示好,如今两人说开了,也就能名正言顺了,连带柳折枝出门跑马都是可以直说的。
即便柳折枝不愿意,可他刚哭了一通,柳折枝难免心疼,下意识给他更多纵容,思来想去到底是答应了。
但柳折枝没想到的是墨宴除了带暗卫,还带了三个小厮两个马夫,平白多出五个陌生人,甚至专门指了其中一个马夫给他牵马。
那马夫实在碎嘴,一路上公子长公子短,语气恭敬,可人热情得过分,恨不得借两张嘴跟柳折枝说话,把柳折枝说的如坐针毡,习惯性看向墨宴想让他帮忙解围,却只看到墨宴朝他傻乐。
“我就说你哪哪都好,连府上的马夫都看出你是好人,愿意跟你说话。”
柳折枝一愣,恍惚间终于想起如今的小蛇蛇是不会帮他解围的,根本不知道他社恐,小蛇蛇同样心悦于他,却实在小孩子心性,脆弱的很,若是不小心伤心了,弄不好还要哭给他看。
既是如此,柳折枝哪能再指望他,不忍心为难小蛇蛇,那便只能自己硬着头皮面对。
“嗯。”
“好。”
“不必。”
虽是每回只有一两个字,但也是柳折枝跟陌生人说话了,墨宴安静的看着,眼中有欣慰也有心疼。
他知道柳折枝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总归是要迈出这一步,天道费尽心思把柳折枝磋磨成这样,他却不信这个邪,非要把柳折枝捧回去,捧成柳折枝原本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