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能哄的,但上回主动把他给吓着了,这回柳折枝也不敢轻易跟他太过亲近,怕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最后看看一屋子的美人再看看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身边位置。
“你没喝过花酒……那你也来一起看看?”
墨宴:??!
不是,这个世界怎么了?
我的死对头先跟我做朋友亲我一口,又邀请我一起喝花酒?!
好啊,正道真是好歹毒的心思,竟然派柳折枝来让老子沉迷酒色无心治理魔界!
老子是那么容易堕落的人吗!
认定了这是正道的阴谋,墨宴嗤笑一声,满眼嘲讽。
以为老子会上当吗?美人美酒老子一样都不碰!喝花酒?喝个屁!
柳折枝也不知道他又脑补了什么,只给他倒了杯酒放在自己手边,“喝么?”
“喝!”
墨宴冲过去拿起酒杯看了半天,愣是没舍得喝,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这可是柳折枝亲手给我倒的酒啊!
一看就跟别的酒不一样,不用喝,闻着就知道比别的酒香!
任谁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正道的折枝仙君会和魔尊墨宴坐在一起,在青楼看美人弹琴唱曲,一起喝花酒。
可这一幕还真就发生了。
染月看得眉心狂跳,跳舞的美人数次险些崴了脚,弹琴的花魁更是一度忘了开口唱曲。
柳折枝也觉得挺奇怪的,好像没有方才那般自在了,唯有墨宴一个人,别管是酒还是曲,在他那都没什么区别,他光顾着偷瞄身边的人了。
清清冷冷的仙君坐在青楼里太违和了,但是坐在他身边就不违和,他甚至觉得这人天生就该坐在他身侧,两人这样岁月静好,再也不用一见面就打架,这才是他们该过的日子。
“墨宴,墨宴?”
“啊?怎么了?”被柳折枝叫了好几声,墨宴才猛地惊醒,欲盖弥彰的把偷看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
他这做贼心虚的反应让柳折枝愣了愣,许久才追问道:“我方才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你说什么了?”
此话一出,墨宴明显感觉到满屋子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染月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我说……”柳折枝慢条斯理的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最后一滴酒落入酒杯,这句话才继续,“你我早已合籍百余年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墨宴抖着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啊……不就是合籍吗,合籍……合……这种事很正常,人嘛,早晚都是要合籍的,虽然我是魔,但……但……”
一阵标准的语无伦次,随后就是他崩溃又不可置信的惨叫,“啊啊啊什么合籍?啊?谁跟谁合籍!老子堂堂魔尊怎么可能跟个男人合籍啊!你你你……柳折枝你怎么回事?”
“还有你!”
墨宴浑身发抖,指着染月都快气冒烟了,“老子把他抢回魔界强行娶了,你他娘的不会拦着?你跟闻修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缺德的事也让老子干!”
染月一脸懵,“就是说……有没有可能你跟仙君是两情相悦才……”
“放你娘的屁!”墨宴的骂声打断了他的话,指指柳折枝又指指自己,“他什么人我什么人?谁家正道仙君找魔尊做道侣!还他娘的是男人!”
“你这……”染月傻眼了,“尊主,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仙君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这俩人没一个靠谱的,柳折枝按了按眉心,突然有些后悔告诉蛇蛇真相了。
原本还想多解释解释,现在看蛇蛇的状态也不像能听进去解释的样子,按照两人当年的关系,倒也不怪如今蛇蛇接受不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