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是低估了柳故棠对他的严防死守,每个人都得了一块可以在神宫自由走动的令牌,唯独他没有。
柳故棠就差直接告诉他,让他别指望入夜后能偷偷来找柳折枝了。
没有神君的令牌,他们这些外族人若是夜里在神宫乱窜,绝对会被当成细作抓起来。
来送令牌的是柳浮川,笑呵呵的跟柳折枝闲聊,还打听了一些染月等人的情况,一副很好说话很照顾幼弟好友的模样,唯独对墨宴眼里的幽怨视而不见。
“兄长,这令牌为何蛇蛇没有?”
还是柳折枝发觉不对,主动问了一句。
不过没等柳浮川回答,墨宴就先按着他的手朝他摇头,“没事,没有就没有吧,你别因为我为难两位兄长。”
意识到斗不过柳故棠起,墨宴就换了策略,耍心机不能再那么光明正大,至少不能耍到柳故棠面前,还是茶里茶气的套路柳折枝比较好。
毕竟柳折枝平日里挺纵容他的,让柳折枝多心疼他一点,他手里就能多一点筹码,有时候修为什么的不一定有用,但柳折枝的心疼肯定有用。
果然,他说完这句话柳折枝看他的眼神就多了不少怜惜,就跟当初在云竹峰看巴掌大的小黑蛇一样,“蛇蛇想多了,或许是长兄忘记了。”
说完立刻转头看向柳浮川,“兄长,对么?”
嘶……
柳浮川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怪长兄说这条龙不正经还不是个善茬,果然,仗着枝枝心境澄明,在此事上过于单纯,竟然装可怜骗枝枝。
还好长兄教了他该怎么说。
“枝枝啊,不是长兄忘了,是没必要,这条龙是你道侣,其他人是客人,本就不同。”
看似认同了墨宴的身份,实际上只是口头的,没给一点特权,到时候墨宴想随意走动,没有令牌还是寸步难行,毕竟柳故棠没公开承认他。
“兄长说的有理,是我糊涂了。”柳折枝微微颔首,很是认同他的话。
墨宴在旁边脸都要绿了,欲言又止半天,最后传音给柳浮川,“兄长,你在修真界可不是这样的,住在魔界那几日我待你如何?人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吧?以前叫我弟妹,现在我就成这条龙了?”
不怪他破防,在修真界的时候他是真心以为自己已经搞定这个兄长了,哪成想转头就被背刺了。
“弟妹,话不能这么说啊,神界的情况你也清楚了,我也是在长兄手底下讨生活的,长兄发话了,我敢不听?”
柳浮川语气依旧温和,虽然心里跟长兄一伙,但明面上两头都不得罪,话说的漂亮极了,“长兄眼里容不得沙子,你看看我,我这又受罚又跪下认错的,我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哪有实权啊,平日里只能陪枝枝喝喝茶,聊聊天,长兄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对上墨宴怀疑的眼神,他淡定的勾勾嘴角,毫不心虚的继续把锅都甩给长兄,“弟妹啊,我心里肯定是向着你的,你叫我一声兄长,那兄长还能害你不成?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发愤图强讨好长兄去。”
赶紧去长兄那碍眼,你个不要脸的龙少在这套路我家单纯又柔弱的孩子!
亏我以为你是个好弟妹,敢情全是靠骗把枝枝骗走的!
枝枝还是个五百多岁的孩子啊!你怎么好意思这么骗他!
柳故棠是严防死守且手段凌厉又直白的弟控,柳浮川不一样,他能不动声色的两面三刀,谈笑间把觊觎幼弟的舔狗往死里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