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法器本就是给你的,既然你不计较,那便罢了。”
柳故棠没有驳他的面子,受了他的求情,又冷冰冰的扫了柳浮川一眼,“跪下。”
“扑通”一声,柳浮川跪得那叫一个痛快,只是方向不太对,不是跪长兄,而是跪向了柳折枝,把柳折枝都给看懵了,赶紧上前去扶。
“长兄,这不合规矩,兄长快起来。”
兄长跪幼弟自然是倒反天罡,但柳浮川此时可不是跪幼弟,跪的是先祖神尊,没人比他更受得起这一跪了。
柳故棠有意为之,自然不会让柳折枝把人扶起来,按住柳折枝的手,连借口都找的合情合理,“今日赌输了你的物件,自然该给你认错,他若觉得丢人,下回才能不再犯。”
话音落下,又看了柳浮川一眼,柳浮川立刻会意,“那个……枝枝,对不住了,是我错了,下回不敢了。”
连认错都是模棱两可的,柳折枝以为他是为赌输了认错,实际柳浮川的认错是因为对先祖不敬。
当时在修真界第一次见面,柳浮川记得清清楚楚,他可是跟柳折枝动过手的。
跟祖宗动手啊,死八百回都不够他赎罪的!
柳折枝哪知道他是打的这个主意,还沉浸在被兄长跪拜的震惊中无法自拔,知道长兄严厉,但今日之前他没想过这么严厉。
“兄长,快起来吧。”
他又劝了一次,柳浮川却不敢动,因为此事不是听他的,是看长兄的脸色,长兄知道他曾经跟幼弟动过手,差点没亲自动手揍他。
“不必管他。”
柳故棠和平时一样动作熟练的给柳折枝喂药,根本不管旁边还跪着个人,这一碗药柳折枝喝得如坐针毡,总感觉自己要折寿。
连平日最爱占便宜的墨宴都不敢往前凑,生怕不小心沾了边让柳浮川跪到自己,全程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竟然能让兄长跪幼弟,长兄简直比当年的柳折枝还恐怖,惹不起惹不起。
柳浮川硬生生跪到柳折枝一碗药全都喝完,等柳故棠又嘱咐了几句才让他起身把他带走。
“长兄是真吓人啊。”两人一走,墨宴先心有余悸的感慨了一句,“都能让兄长这么跪你,我要是惹到他,他怕不是要抽了龙筋当鞭子用。”
柳折枝也被惊到了,“长兄确实对兄长过于严厉了些……”
作为当事人之一,柳浮川倒是没觉得多严厉,他只是有些无语,从流云宫出去就开始抗议。
“长兄,虽说做戏做全套,但你做的也太全了吧?有雷你是真劈啊。”
他自己也不疗伤,就往长兄面前一站,“为了给枝枝送那续魂瓶受的伤,长兄你得负责,道理我都懂,是为了瞒着枝枝偷偷帮忙,但这也太费我了。”
别看他此时脸上白白净净,衣袍也纤尘不染,实际衣袍之下整个人都被雷刑给劈得焦黑一片,全得用灵力修复。
“不做得逼真些,折枝会起疑。”
这次确实是辛苦他了,柳故棠抬手用灵力包裹他全身,灵力消散后他便恢复如常,再不冒黑烟了。
“再将这些丹药送去。”柳故棠拿出两瓶丹药扔进他怀里,仔细交待,“这是温养神魂的药,融入水中将残魂浸入,可让残魂吸收灵气,你再拿几瓶旁的丹药一起,换上些花里胡哨的瓶子给折枝。”
“他说那瓶子好看,你便当做寻了好看的瓶子投其所好,其中丹药只是附带,不经意间与他说起那两瓶丹药是养魂的,可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