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给我掩护了。”柳浮川收起手指,直接凑过去抱住他,“长兄因为此事要当众处置我给外人说法,你就过来抱着我哭,就这样,抱头痛哭,哭到激动处突然吐血,昏迷之前给我求求情。”
说完这些柳浮川才放开他,朝他挑挑眉,“你猜长兄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柳折枝迷茫的摇摇头,他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以前他都是长兄的那个角色,负责处置别人的。
“长兄会心疼你啊,不忍心让你失望,就从轻处置了,而且你都吐血昏迷了,对外就说有性命之忧,外人一听你都这样了,那也就算是给个交代了。”
柳浮川不遗余力的给他传授经验,比年少时背书还认真,“枝枝,你记住,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三点,长兄的态度,还有那些明面上的公正,以及给外人的交代。”
“你哭,你求情,长兄心疼,就会不忍心多罚,明面上没多罚也是罚了,算是公正,给外人的交代也有了,你都有性命之忧了,他们不好抓着不放。”
柳浮川举着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只要满足了这三点,再大的祸都不算什么大事,长兄会有办法处理,我们要做的就是明面上别让长兄为难,他是神君,总得顾及脸面和名声,不能徇私的太明显。”
“原来如此。”
柳折枝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些事是可以这样处理的,受益良多。
“你多经历就知道了。”他这虚心受教的模样让柳浮川看他的眼神更温柔了。
幼弟看着特别正派,但不会排斥自己这些纨绔的行事准则,这一点可不是哪个正道中人都能做到的。
他也不是带坏幼弟,只是特殊情况就是要特殊处理,不然幼弟一直这么惹祸硬刚,那身子怎么受得了。
“长兄啊,他对自家人是最心软的,但你在他脸上看不出来,他跟个闷葫芦似的,心疼了不会说,疼你宠你也不会说,话说不了几句,但他做的多。”
接下来就是要过长兄那关,柳浮川抓紧时间多给他科普长兄的性子,“你别看他每日给你喂了药就走,其实心思都挂在你身上,把你当眼珠子疼,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根本就不用担心给他添麻烦,你今日要是不回神宫了,长兄指不定多伤心呢。”
幼弟动不动就要走,这件事别说是长兄了,柳浮川心里都不是滋味。
出事了都想自己扛着,也学不会依靠长辈,太懂事了实在让人心疼。
还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有商有量的哄着,劝着,他就差跪下求求幼弟别走了。
“我……我无意让长兄和兄长伤心,我只是……”柳折枝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他要做的事如今都不能说。
“没事,我懂,你就是自小没长在我们身边,没人宠着,还不习惯。”
该说的都说完了,柳浮川摆摆手不再多说,按着他的手腕给他输了不少灵力,又放血喂了他一碗药。
两人在寝殿内过了半个时辰,柳折枝都没见墨宴进来,不用想都知道蛇蛇是怕了,喝完药被兄长喂蜜饯的时候他朝殿外叫了一声,“蛇蛇。”
门口隐了身形的墨宴身体一抖,怂兮兮的现身迈步进去了。
他都不敢走得太近,离床榻几步远就蔫蔫的跪下了,“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长兄和兄长都该心疼了。”
这时候还知道搬出长辈压自己,柳折枝都让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