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啊……”
别说是柳故棠那种寡言少语的长辈了,就是最不拘小节的柳容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幼弟的恋爱脑有点严重,看上去像是没救了,盲目信任墨宴,这种情况他们就算堵在门口也不好强行给带走啊。
一人一龙就这么跟长辈们僵持着,柳浮川站在长兄长姐身后,到底是年轻气盛了些,没那么能沉住气,直接推开长兄要先跟墨宴打一架再说。
“管那么多呢,先把枝枝抢回来就……哎哎哎?!”
他刚凑上去,猝不及防被柳故棠和柳容音一人一边给架住往后拖,人都傻了。
“长兄,长姐?我们不就是来带枝枝走的吗!”
他的目的可明确了,幼弟是在他眼皮底下被抢走的,今日若抢不回来,那就是他一个人承受长兄和长姐两人的怒火,他还不想死。
就算是死,他也得拉着墨宴那个缺德玩意一起!
没人回答他,柳折枝也是一边抚摸龙身一边眼神平静的看着他被拖走。
魔宫寝殿外,随着三位长辈离开,数十道结界接连落下,将整座寝殿围得严严实实,一只飞虫都别想进去。
柳浮川看得目瞪口呆,“长兄,你还帮忙设结界遮掩?”
他是真怕被长兄打死,就算没人理他,刚被放开也第一反应就是回去抢柳折枝。
“你想被幼弟打?”
柳容音没拦他,柳故棠却认真提醒了一句,“此时回去,若被折枝打了,我不会管。”
兄长挨幼弟的打,简直倒反天罡,但如果做这件事的是柳折枝……
柳浮川默默收回迈出的腿。
因为他觉得还挺合理,是柳折枝能做得出来的,而且要是真打起来,先不说打不打得过,他根本就不可能动手打幼弟,可不就只剩下挨打的份了嘛。
墨宴的发情期不重要,持续多久,带柳折枝去哪里,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柳折枝的态度,他要留下安抚墨宴,没人能阻拦他。
除非他们真想做不够开明的长辈,让幼弟为难,逼幼弟今日只能在道侣和长辈之间做出选择。
都是一家人,墨宴跟柳折枝两情相悦,他们没必要棒打鸳鸯。
柳浮川是被提点后才明白,柳故棠是自己领悟,柳容音却是经验之谈,站在一旁唉声叹气,“别看我是长姐,其实我说了不算,小事还行,原则问题就算了,折枝决定的事,他若认准了,我一般都是不敢拦的。”
“你们估计是不知道,墨宴对折枝很重要,从一开始,墨宴在他眼里就跟别人不一样。”
想到当年的事,柳容音声音都轻了许多,“当年折枝身边那么多龙族,龙族族长都在他手下跟灵宠没什么区别,他却对其不假辞色,结果在路边看见一条快死了的小蛇,愣是给带回来亲自教养了。”
“从一条什么都不会的蛇,给养成龙,赐名,冠姓,取表字,墨宴所有本事都是跟折枝学的,他甚至在折枝那里都很少被叫墨宴,一般都是叫玄知。”
“玄知?”柳故棠眸中的震惊一闪而过,“柳玄知?”
赐名冠姓取表字,即便是道侣冠夫姓都没有这样的,除非是对子女,就像是系统,柳折枝为系统取名柳时乐,代表认下来当儿子养。
看出他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柳容音不带半点当年得知此事的震惊,淡定的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原本是给当徒弟养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结果后来就……额……出了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