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弱淡然,实际强势得很,他要护的人,要做的事,谁都劝不动,改不了。
“对柳折枝啊,你想给他的,那就别问他要不要,直接给,你想替他做的,也不用跟他商量,直接做,总之就是别告诉他,直接先斩后奏,这才有用。”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传授自己照顾柳折枝多年的心得,几位长辈听的认真,全都表情严肃的记下了,还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柳折枝看着这离谱的场面欲言又止,最后直接对着墨宴脑袋邦邦两下,让他赶紧闭嘴别乱教。
“啊……那什么,我瞎说的,假的,都是假的,别当真。”墨宴捂着脑袋嘿嘿一笑,又菜又爱玩,什么都能顺嘴说出去,说完挨揍了就怂得当场改口。
他越是这样越证明他的方法是真的,柳折枝都不知道怎么补救了,最后只能公然转移话题。
“长兄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路……让我自己走吧。”
若没有长兄,他们想夺神尊之位便困难重重,如今距离天道一步之遥,皆是长兄相助,再多牵连与长兄,他实在良心难安。
“枝枝,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柳浮川按着另一边的扶手,直接替长兄把话说了,“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难不成他**打赢了,尘埃落定只手遮天,就不认我跟长兄了?”
“自然不会。”
“那不就对了,以后你不会不认我们,现在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这不都是一样的道理吗?”柳浮川说着还伸手推了柳故棠一下,“长兄你说话啊,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柳故棠微微颔首,目光在柳折枝和墨宴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柳折枝侧颈处那不甚明显的红痕上,语气沉了沉,“墨宴化作原形缠在折枝身上。”
“啊?”墨宴吓了一跳,愣是不敢动,“长……长兄,我……我知道错了,我发情期……我……”
“并非与你算账,账何时都能算。”柳故棠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此刻正是你们身上彼此对方气息最浓郁之时。”
他说的委婉,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气息最浓郁,不过就是因为刚双修结束,墨宴把元阳留在了柳折枝体内,真正的水**融之下,神座认了柳折枝为主,也可以接受墨宴此刻上去。
被长兄点破此事着实尴尬,但柳折枝脸皮这么薄的人都没有尴尬太久,而是很快就领会了长兄为何平日最是守礼,今日却说了这句话。
“长兄觉得此刻可以觉醒记忆?”
柳容音也被惊到了,“小顽固,你还能预判这种契机?”
“并非预判,只是猜测,试一试罢了。”柳故棠摇摇头,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折枝,长姐,墨宴,还有神座,昔日最熟悉的人与物齐聚于此,今日神座迎回旧主,此刻尝试觉醒记忆,天时地利人和占尽,或许有用。”
“而且,若是尝试失败,神座反噬,到时……”
“我懂我懂!”墨宴不用他说完,自己就自觉化作一条小黑龙盘在柳折枝肩膀上了,尾巴还勾着柳折枝的脖子,“失败了反噬我一个人担着,绝不让柳折枝伤到一根头发,长兄放心。”
这才是长兄让他缠在柳折枝身上的原因,要是早点直说,他早就上来了,哪至于被吓成那样,还以为长兄要杀了他,让他最后体会一次跟柳折枝亲近的感觉呢。
柳故棠没出声,但看他的眼神里杀气少了许多,很满意他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