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面露惊讶之色,忙道:“这有何不妥?毕竟人数众多,只能将一些人,安置在外。乃是权宜之计啊。”
萧仁摇了摇头,郑重地说道:“人皆不患寡,而患不均。
虽然因为战乱,新安县有很多民房空置出来,现下,难民人数众多,原来空置的民房肯定不够,
而刘叔,无论您如何安排,那些流民都会不满。还不如索性不安排他们住民房。
怕只怕那些流露街头的流民,心生不满,恐会激起民乱。”
刘建听到民乱一词,瞬间大惊失色。慌张起来。
“那可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明日我再重新安排,刘叔不必惊慌。”
萧仁轻叹一声,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萧仁紧接着又摇摇头,再次问道:“那刘叔是如何安排流民生计的。”
“这……一时并未有法子解决流民生计问题。”刘建一时语塞,尴尬得无以言表。
萧仁见状,继续追问道:“若无生计,流民如何得以饱食?”
刘建面露难色,
叹了口气道:“这便是我来寻贤侄的原因。如今流民已安顿好,只是县衙粮仓已几近空底,怕是再过几日流民就要食不果腹了。”
萧仁眼神一凛,沉声道:“我可记得,县内粮仓可是有万石粮食,怎会空底。”
刘建赶忙解释道:“贤侄有所不知,如今流民已超过数万人。而且每天还在数以千计的增长。”
萧仁又问道:“那不知刘叔是如何安排流民餐食的?”
刘建挺了挺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按大唐律,若地方有流民,开仓赈济,当每日二食,大锅煮粥,以箸立之,不倒为准。”
萧仁一听,顿时用手掩面,心中暗自纠结道:大叔啊,长点心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实诚?这天下都大乱了,还能有你这么好的清官!
我都不好意思吐槽你了。
但他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思索片刻后说道:“刘叔,大可不必如此忧虑,小侄自有应对之策,此后,一切事宜皆交于我即可。”
刘建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连忙说道:“我自是知晓贤侄有妙计。那就多多劳烦你了。”
说罢,萧仁邀请刘建进入屋内,两人在书房落座。
萧仁起身,踱步于房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良久,他停下脚步,转身对刘建说道:“刘叔,首先我们得重新规划对流民的安置。
既然城内的空置房屋已无法满足,那么我们可以在城外寻找合适的地方,
搭建一些临时的居所,这样既能避免城内的混乱,也能为更多的流民提供安身之所。”
刘建连连点头,赞道:“贤侄此计甚妙,我这就去安排。”
萧仁颔首,继续说道:“其次,关于流民的温饱问题,我们不能仅仅依靠县衙的粮仓。”
刘建疑惑道:“依贤侄之意当如何。”
萧仁嘴角微翘,轻叹道:“那当然是要劳烦一下各世家豪门,让他们也尽一尽地主之谊了。”
刘建不明其所以然。
“刘叔此事尽交于我。定不负汝重托。”
刘建大喜,他知萧仁足智多谋,且善断。便不再纠结。
起身行礼,拱手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