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匿名发了一条:【我有你绊倒纪清竹的视频,不想我举报的话放学后来中山路的遇见咖啡馆。】
高梦灵再怎么样也就是个不经事的小女孩,何时受过这样的惊吓。
偏偏这个事情她不敢跟别人讲,一时间乱了阵脚,将号码回拨过去的时候,被时越挂断了。
放学后火急火燎来到咖啡馆,做了亏心事的她害怕极了,叮嘱司机在门外等自己。
咖啡馆的二楼只有时越一人坐在那儿,空空荡荡的。
他戴着口罩,一身黑色卫衣,说不出的冷峻。
高梦灵总觉得他眼熟,但是口罩遮挡下,她又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她自作聪明地开口:“你要多少钱,视频我买断。”
时越心中嗤笑。
笑她的蠢。
她以为,自己喊她来不过是想借视频讹她一笔。
却没想过,其实自己是空手套白狼。
手机的录音功能开在那儿,时越答非所问:“先说说你为什么故意绊倒纪清竹吧。”
“能为什么,因为讨厌她呗,她脚摔了,那几天后的GDC大赛也就无缘参加了不是吗?”
时越饶有兴致的“哦”一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高梦灵意识到了不对劲,追着他问:“视频呢?”
“没有视频。”
第二天一大早,高梦灵就被喊到了校长办公室。
纪清竹以及她的父母都在,高梦灵的父母也匆匆赶来。
人都到齐了,那段录音开始播放。
时越的声音开了变声器,辨认不出是谁。
但高梦灵的一听便知。
等录音内容播放完毕,高梦灵整个人都没了血色,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校长正色道:“这是今早一位好心人匿名发在我邮箱的,把两位孩子的家长喊来就是想将此事处理一下。”
顾不上一旁求情的高家父母,纪瀚文态度强硬:“赔偿费我们不稀罕,学校该给处分就给处分,我们不接受私下和解。”
后来,学校公告栏贴上了对高梦灵的处分通知,她也没再来过学校。
纪清竹的脚受伤后,放弃了艺考,开始着手准备出国事项。
那位帮助她的神秘人,始终没有姓名。
那年,纪清竹缺席了舞蹈大赛,时越也没能赶上学术竞赛。
人生,好像总归是要有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