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意不在此,你又何必,再强行寻她,就算将人寻到了,她给不了你想要的感情,你也给不了她想要的自由,又何苦捆绑在一起彼此折磨?”
“倒不如两相分开,各自过自己的生活,相见不如不见。”
裴砚忱垂眸看着茶盏中飘转沉浮的茶叶,听着老夫人这些话,良久,他轻嗔哂笑一声。
手中的茶盏一口没喝。
被重新放回桌上。
他抬眸,并未往老夫人那边看。
只虚虚望着半空中的一个点。
话说得轻缓,却也半分不容置喙。
“祖母,孙儿还是那句话,孙儿坚信日久生情。”
“而且,她本就是我的妻子,是我名正言顺的发妻,又何来放手一说?”
“孙儿不在乎她心在哪儿,但至少,人要在我身边。”
老夫人眉头拧紧。
不等她再次出声,裴砚忱却已经起身。
“天色不早了,如果祖母无旁的事,孙儿先回去了。”
老夫人气息绷紧。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没多久,方嬷嬷从外面进来。
见她皱着眉揉额角,方嬷嬷自觉走过去给老夫人揉额角。
“老夫人。”她往外看了眼早已空下来的厅堂门口,忧心忡忡开口,“您是担忧,公子已经找到姜姑娘了吗?”
老夫人长长哀叹,“砚忱的心性素来淡漠,能让他扔下大理寺和朝中政案,除了晚晚,我想不到别的事。”
方嬷嬷有心想劝一劝。
但又不知从哪里开口。
正思索间,老夫人突然再道:
“这几日让人暗中在附近找一找,从京城、到附近的平阳、广陵、还有益州等地,都派人去查查,看砚忱是否真的追查到了晚晚的踪迹。”
方嬷嬷应声,“是,老夫人。”
—
姜映晚清楚在没有绝佳时机面前,她逃不出这座人生地不熟的别院。
有了前两次失败的教训在,她也不再贸然出逃。
每日醒来后,就带着紫烟在别院中闲走闲转,裴砚忱只允了她出卧房,没有允她随意进出别院,她便也不在这个时候触他警惕。
平时只在前院后院闲转,不再要求出别院,也不再靠近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