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大夏鸿渊,也有未必做得到吧!
“他是个潜力股,前途不可限量。”
这,是众人对赵云的评断,若给其足够的时间,他年必名震八荒,届时,怕是天武、怕是天下第一的大夏鸿渊。。。都望尘莫及。
哎!
震惊之后,众人更多的是叹息。
这才几日,妻子成活死人、父亲被逼自裁、娘亲被带走生死未卜,好好的一个家,已是支离破碎,他的人生,也足够的悲惨。
“我父亲呢?”
“在地宫。”
“多谢。”
不知何时,赵云才抬眸,声音沙哑不堪,摇摇晃晃的去了赵渊房间,许是遭了太多打击,也许是伤的太重,几次都险些跌倒。
众人未跟随,总得给他一些伤心的时间。
地宫,赵云已跪在了冰玉床前,他的父亲赵渊,就躺在上面,亦如他娘亲当年,是一具冰冷的尸身,至此,他才明白父亲的寓意,早知要死,才那般的大开杀戒,以为他。。。安排好身后路,为此,不惜在祖宗牌位前,屠戮同宗同族,如一个发疯的恶魔。
“求求你,放过他们。”
这句话,依稀在他耳畔回荡。
若非亲眼得见,他永远也不知自己的父亲。。。有多卑微,如狗那般匍匐,卑贱到没有丝毫尊严,一寸寸。。。一步步。。。爬到了别人的脚下。。。如跪祖宗,只为他、只为赵家族人,求那一丝可怜的生机。
“往后余生。。。只为仇恨而活。”
赵云燃灭了所有的泪,凤舞曾经说过的话,他同样说的沙哑不堪,同样背负血债,同样有一个“仇”字,死死刻在了灵魂里。
“孩儿。。。会带娘亲回家。”
“会寻到第二盏长明灯。”
“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他的三叩首,是夙愿也是执念。
只为仇恨而活,他也如那夜的凤舞,注定一生黑暗。
再出地宫,夜幕已降临。
老玄道等人还在。
再见赵云的第一眼,众人都颇感陌生,赵云无想象中的怒嚎咆哮,一切都显的那般平静,而他的沉默,让他们都浑身不自然。
该是心境蜕变了。
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终是褪下了铅华。
“前辈,可曾见过他。”
赵云音色嘶哑,摊开了一幅画卷。
画卷上所刻画的,正是昨夜的那个紫衣人。
“紫衣侯?”
老玄道与胖老头儿见之,异口同声。
紫衣侯。
这是赵云第二次听闻这个名。
第一次,还是那夜偷盗冰玉棺时,出自云凤的口。
他该是懂了。
是云凤调查了他的娘亲。
也是云凤。。。将紫衣侯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