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全力护着爱洛,根本?顾不上自己?,袖扣掉了两颗,胳膊都酸了。
爱洛看上去状态不错,帽子上的羽毛还?在,她一早把裙子撩起半片裹在腰上,值钱的宝石折起来?藏在里面,既没有影响速度,也没有被人顺走项链耳环。
“是一位侯爵大人。”
巷口来?了两位似乎不大优雅的贵族男女,车夫们早就纷纷起身,辨认是不是自家主人。
勒内和布伦特听见动静,赶紧让车夫调头,请辛苦了小半天的两人上车。
马车“嗒嗒”起步,在大部分人陷入欢呼雀跃的狂热之际,奥萨尔和爱洛已经?乘坐马车第一个离开了。
仪式结束后木栏杆要?撤掉,不等散场就会允许外围民众进入广场。太阳落山前,每一个整点有教士出来?布道,很多人将在这里待到天黑。
如?果再晚一会儿,他们就没办法直接回到停车点,只能往前,从教堂内部的侧门绕一大圈才能过来?。
可那样就躲不开中午的圣餐了,所以两人没有顾忌形象,又是翻栏杆又是逆行,终于按照原定计划,有惊无?险的回家了。
吃过简单的午饭,拒绝喝茶聊天的提议,爱洛把奥萨尔赶回家睡午觉,自己?上楼卸妆换衣服。
上午连挤带晒出了一身汗,洗头洗澡做面膜,折腾了好?大一通,才疲惫不堪的躺在松软的床上。
“闲了不到一个月,已经?不太适应早起的生活了。”
爱洛打了个呵欠沉入梦乡,她的精力只限于绘画,干别的都不行。
节日期间?,万提卡诺港停靠了成百上千的各国船只,已经?成为?人们争相?观赏的新景点。爱洛先前嫌人多没出门,估计今天信徒们都去了大教堂,正好?趁机游览一番。
晚餐后,两人乘车前往码头,依然是那道高高的堤岸,只不过原本?空荡荡的窄路完全变了模样,熙熙攘攘不亚于城内的商业街,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
“我以为?大家都在广场上聆听圣音呢。”
爱洛嘟哝一句,不得不拉住奥萨尔的手,跟着他从人群中穿过。直到拐过一个堤弯,周围的人才渐渐稀少,可以挨着半高的石墙,看见一望无?际的蓝黑大海,天边的金红云霞,以及停泊在附近的大小船只。
“船体不同,是因为?排水载重不一样,这个我能理?解。可那种挂着七、八条长帆的木船跑得了这么远吗?”
爱洛以前没少去海边码头,见过的大多是蒸汽动力的钢板舰艇,头一次看见海面上有这么多木帆船,奇怪的问道:“不是说?现在的木船只在内河航行么?”
“你以为?随便?哪个国家都能拥有一年下水好?几艘钢铁战舰的茵河造船厂吗?”
奥萨尔轻微嘲讽的话语惹来?爱洛一阵白眼:“我当然知?道兰吉利了不起,但其他国家也不至于只能派出木船,海上的风浪可不小。”
“女王陛下带了五艘战舰出访,法尔西国王夫妇就只乘坐了一艘由?参战功勋船改造的风帆游艇,停在海滨花园码头,这里都是一些普通贵族的船。”
奥萨尔最近天天往海边跑,对?附近的环境很熟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