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轻抬眼皮,眼神落在苏牡清身上,观察她是否因此生出恼怒来。
苏牡清淡然处之,说:“姐姐曾多次提及,说你是这鄢京城少有的清醒人,可惜生在了落魄之地。若有往昔长公主之尊,必乃一青史留名的奇女子。”
她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以我对苏寻欢的了解,这可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姜梒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肢,坐起身来认真的看着她,说:“兜兜转转这么久,清清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苏牡清也不再兜圈子,直言不讳:“如今皇宫中共有三位皇子,除了夫君外,便是贵妃的幼子和养在陈妃身边的四皇子。”
“那是三皇子想争上一争,还是清清想更进一步?”
“夫君无非分之想,无非只求自保。”
她语气坚定。
“清清,若是真的只图自保,你怎会抛弃既有样貌又有才能的褚丞,去选沉迷书本不问俗世的三皇子。”姜梒笑不达眼底,“便同你姐姐一样,挑一个家世平平的人家嫁了即可。朝堂的动荡,波及不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姜梒显然不信。
“三皇子到底也是个皇子,名正言顺的皇子。”
姜梒一语点破。
苏家自诩文人清流,下嫁长女以慰士族,上攀皇族以图恩惠。两手抓紧,图谋稳定进退自如。
再没有如此精明的家族了。
苏牡清知道,看她的神情再继续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沉默半晌换了话题。
“听人议论,那日世子当街动怒,是镇国公府的小将军将你救下,并且抱得美人归?”
“清清大抵用词不当。”
那时姜梒已经晕死过去,怎么会知道魏策是如何给她弄回府上的,或许是差使几人抬回去的也未可知。
“坊间传闻,一气宇轩昂的男子飞身而出,手中寒剑飞舞间,便挡住了世子刺来的剑。后又将世子敲晕,扔给一旁的亲卫照顾,自己则半跪在地,小心翼翼的抱起地上娇弱的女子……”
苏牡清将她打量一番,若同魏策比起来,确实算得上身姿娇弱小鸟依人。
姜梒感受到她打量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就这样,抱着女子走了一路回府。”
“我以为你会好奇褚丞为何会当街动怒,而不是后来是谁英雄救美。”
“那褚丞为何当街动怒呢?”
苏牡清来了兴趣,凑上前问。
姜梒不信她会不知那小妾有孕一事,故作神秘地说:“你认识他不比我晚,不妨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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