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呢喃道:“他赢了?明明是我赢了。”
他扯下腰间玉佩,把玩片刻,随意塞进了胸前前襟里贴身放置。
待魏策出宫骑马疾驰而去时,正巧看见顺安国公府的马车从街尾拐过,而那个方向居住了许多权贵。
马车内,二人沉默不言。
姜梒坐在主位,手中捧着那匣子。
褚丞陪坐在侧,眼神里满是探究之色。
他在等姜梒心焦不下主动开口,可今日的姜梒心思沉稳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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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路的对峙没有生出任何结果,马车停下时,褚丞掀开帘子看见的竟然是三皇子的府邸。
褚丞不解,三皇子和苏牡清婚事已成定局,还能有什么旨意而来!总不可能是姜梒神通广大到能替他二人解除赐婚,让苏牡清回到他身边吧!
府门大开,总管将二人迎进府,安排二人正堂小歇片刻,他忙去请三皇子。
姜梒轻饮一口茶,摸着眼前的匣子,终于开口:“事关人生大事,你怎么如此沉得住气?”
褚丞不言。
“也是,你一向喜欢被动接受自己原本就想要的,可为何偏偏要做出一副受尽屈辱委屈巴巴的样子。”
“正因为此,你我二人才绑在一起!”褚丞开口,语气不善。
姜梒冷笑,“所以你我二人就这么绑在一起,生生死死直到化为灰烬好了!”
“堂妹难得过府一叙,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三皇子笑着掀袍入门打断两人即将爆发的争吵。
褚丞率先行礼,三皇子虚扶起。
姜梒僵硬的脸上难得升起笑容,她屈膝行礼,三皇子忙扶住她手肘处,“你我兄妹之间何须多礼!”
姜梒含笑,心知这是三皇子抬举,二人之间也不是多么亲近的堂兄妹关系,真论起来八竿子都打不着了!
“皇兄疼爱,那姜梒也不推拒了。”姜梒欣然接受,敞开直说,“此次前来是奉命传旨,皇兄接旨吧!”
三皇子狐疑看着她和一直还未作声的褚丞,却一刻也没敢耽搁,匆匆跪了下去,以额头触地。
照理说,正式的宣旨要有很多繁琐礼节的,比如沐浴焚香,正身着衣;再比如准备案几,香瓜贡品,举家跪迎。可姜梒来的匆忙,也并没有吩咐下来,其意除却事情紧急外便是有意不劳烦府上众人了。
既然姜梒同褚丞一起而来,想必应该不是什么事关生死的要紧事,想到这里,三皇子悬起的心缓了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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