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露出了贵不可言的打扮。
只见她那珠圆玉润的身上,密集地挂满了真金白银打的首饰,脖子里的珍珠宝石项链更是论坨数。
姜梒看着她兜帽下露出的头,那饰物挤满了发髻,一眼望去竟看不见几片黑发。
孟绾一赌气般往椅子上一坐,说:“本夫人不是那些俗人,只舍得拿些烂菜叶子来撒气。”
“要拿便拿些重的,好歹还能听个响。”
说着她就伸手从身上往下扒拉,觉得不解气,又摘下金项链金手镯的往姜梒身上砸。
她奋力扔过来,落在姜梒厚重的狐裘上后,又软趴趴地滑下去。
姜梒望着那一地的金银之物,和自己周身饰物,不免有些失笑。
可到嘴的反击,说出来便成了温柔弱小的撒娇。
“你知道我没那么穷的……”
原先的嫁妆和三公主执意要她带回的聘礼,加起来让她挥霍到老都不成问题。
“你知道,我没那么善心的!”
孟绾一呛声道:“赵瑾那天杀的,老早便想着吞进我孟家家财,好养他赵家老小了。”
“如今,我便是拿来扔你头上,都不能留给他!”
姜梒愕然,对孟绾一突如其来的善意,不甚明白。
她隐约记得,此前可是为了给赵瑾夫妇添堵,大张旗鼓地送去了不少美人,还有几个有孕了。
这可是三公主亲口说的,不过那时她病怏怏的,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孟绾一气上心头,恶狠狠地扯下耳垂上的坠子,啪地一声甩在了姜梒身旁的茶碗里。
姜梒望着冒着热气的茶碗,异常惋惜方才自己因嫌茶烫,没盖盖子。
“一盏茶而已,瞧你那样。这些东西还不够赔的么!”
姜梒叹息一声,从狐裘里伸出手,将耳坠从茶里捞出来,轻扔到桌上。
“赵夫人若是气顺了,便收拾东西走吧。”
“我不走,凭什么让我走。”
孟绾一卸掉身上饰物后,又穿回大氅。因着屋里太冷,便同姜梒一样将大氅拉紧,裹的密不透风。
两人枯坐半晌,谁都没再出声。
天色渐渐黯淡,孟绾一终于忍不住,说:“我找大夫看过了,皆说我再无有孕的可能。与其这财富他日被人抢去,倒不如全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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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匣子一开,孟绾一便止不住地想同姜梒诉苦。
“我同赵瑾无子嗣。待赵瑾死后,那这赵家举家的财产,皆会被族人哄抢一空。”
“那些人见我二人久婚不育,恐怕早就存着等着吃绝户的心思了!”
“若我娘家权势仍在,遇此,也不过是被接回去。可,最多只能带回当年的陪嫁!其余任何财产都带不走。”
“此事棘手的便是,我娘家今非昔比,难保那时,赵家的族人为了再捞一笔彩礼,随便找个人将我嫁出去了……”
说到此,孟绾一眼中闪着泪光。
鼓足勇气般,开口:“姜梒,我恐怕真的只能来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