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将所有人都留下了。
这知州大人能屈尊降贵来给她一个落寞贵族送礼巴结,便是给她脸面。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依照个人喜好,打了这位大人的脸。
毕竟,来日方长。
这些美男子里,年龄最小的,便是苏蕴了。
他,甚至比姜淮都小一些。
姜梒恍惚间都不确定,这糊涂知州大人,是不是把自己幼小的儿子都送来了。
一番打听才知道,这孩子,是个孤儿。
其它美男,无论如何都好安排,唯他是个难题。因为他死缠烂打就是不肯离开公主府。
姜梒放下架子耐着性子哄了半天,没将他哄走,反倒给他哄哭了。
一看见他掉眼泪,姜梒就觉得心烦意乱。又正瞥见苏绣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带着笑看稀罕似地盯着她们。
计上心头,大手一挥,她说:“我瞧着这孩子,倒是同你生的相仿,不若便赐给你做弟弟吧!”
边说边观察他的反应,“就取名叫…苏蕴!如何?”
苏绣这个八尺大汉,闻言为之愕然,久不能言。
就连姜梒仿佛都能猜到他的暗诽之语,“你们父女两个,真不是个东西。一个给我取名叫苏绣,一个给我装扮的男不男女不女,还擅作主张给我认弟弟!”
他没说话,反倒是嘤嘤哭泣的苏蕴,睁着水盈盈的眸子,一脸认真地问姜梒,若如此,以后可以在她身边伺候吗?
姜梒看了看吃瘪的苏绣,又看了看让人心烦的苏蕴,坚定地摇了摇头。
就当苏绣以为转圜之机来临时,她说:“你柔弱不能自理,何谈伺候我。不若跟着你义兄,学些拳脚功夫,日后也能有些用处。”
苏绣还没否定,苏蕴早已点头如捣蒜。
于是,当着姜梒的面,两人歃血为盟义结金兰。
拜完之后,苏绣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一个弟弟,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每日还能逗上一逗。
从此以后,苏蕴便成了跟在姜梒身后的尾巴,姜梒所到之处,不出百米,定然有他。
而他那日刚出府门时,管家便飞鸽传书告知了姜梒,连日来的缓行军,也不过是怕苏蕴跟不上队,走丢了。
现他已经顺势入队,姜梒也不必再拖延行程,当即下令快马加鞭,务必在皇帝大寿前赶到。
途中驻队休整,姜梒搬着一把椅子,坐在马厩外,盯着苏蕴喂马。
苏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天才凑到姜梒跟前,鼓足勇气问:“殿下真舍得把小殿下……留在浔阳山上?”
“……去了鄢京便不许再提什么小殿下之事,不然我撕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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