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来之后,所有的女子都起身站着见礼。
看来。
她是这里的花魁。
她给许默言三人面前的酒杯斟满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竖起兰花指捏着酒杯,展颜一笑。
“奴家身子不适,小憩了一会儿,来迟了,先自罚三杯。”
说罢。
扬起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脖子,一饮而尽。
如此三番。
喝完之后,双手托着酒杯朝三位亮了杯底。
他们三人自然也不能落后,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见许默言他们喝完了自己倒的酒,她复又说道:“奴家叫雅竹,是这里的花魁娘子,今晚就伺候三位大人尽兴。”
她说话做事过于职业化,没有生活气息。
许默言很不喜欢。
他还是比较喜欢吃刚才那位女子的咸葡萄。
回头朝那位女子招了招手。
那位女子乖巧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叫雅竹的花魁瞪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立马说她肚子疼,起身离席上大号去了。
雅竹乘势占了那女子的位置,朝许默言莞尔一笑。
那笑。
比后世点着小粉灯房间里姑娘的哼哼声还要敷衍。
一副你们快点尽兴,老娘还要赶下一场的赶脚。
许默言顿感无趣。
只顾着吃肉喝酒,再也没有兴趣看她一眼。m。
“不如这样吧,奴家为几位老爷弹奏一曲吧,最近长安那边传过来一首曲目,叫《西宫秋月》,特别入耳。”
雅竹为了烘托场面,主动要献奏一曲。
奏的还是自己写给翠香的。
“我要去嘘嘘。”
许默言刚刚站起,看见门外走进来一位男子,与冯天奇打扮无二。
开口道:“你狗日的何时出去的?尿尿也不叫老子一起。”
回头看见冯天奇正端坐在自己身后。
这一刻。
他茅塞顿开了。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许默言难掩兴奋。
“明白的有些晚了。”
这时。
雅竹的声音响起。
只见她抱着胳膊,面沉似水,声音冰冷。
许默言只觉得眼睛发酸,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他倒下去之前,看见冯天奇和崔怀先一步倒在了身边姑娘的怀里,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