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世义一听大吃一惊,但是他随即想到可能是河东军太弱了,所以畏敌如虎,才有这种想法。于是笑道:“陆兄怎可涨他人之气。”
陆登道:“我这里已经跟金人见过几次阵仗,他们少的一二十骑,多的百余骑,我带领千余人跟他们数十骑野战,也被他们打的打败。”
对于陆登的话种世义没有放在心上,当初在江南西军几千骑兵不是一样追的方腊的几十万大军到处跑。
陆登见种世义有些不屑,道:“也就十几天前,有一只金兵大概100多骑兵,就敢攻打我潞州城!”
种世义吃了一惊,道:“真的是这样吗?这金兵也他猖狂了!”
陆登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做了10年太平总兵,登州兵也疏于训练。也就是我早年间打造了一种铁滑车才勉强保住了潞州城。”
这个种世义倒是非常感兴趣,这几年西军的新式武器层出不穷,每个人都对新式东西有一种特殊的向往。于是问道:“何为铁滑车,可否让小弟见识一番。”
陆登道:“这有何难。”说完又引种世义道另外一个角落里,那里摆着12辆铁车。
种世义见这些铁车并无稀奇指出,只是又四个小轮子,有一个车斗,车斗两侧有两根铁链子。种世义端详半天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
陆登解释道:“这个车使用只是车斗中转满石头,每个车能有千斤重。用铁链放下城去,从可以冲撞敌人的大队,这个比混木威力大多了。我也是从一本古书孤本中偶尔见到此物,闲时无事只是打造的。这次金军攻城,我连续放了12辆铁滑车,这个金军不知何物,这铁滑车压死十余人,金军才退去,这个狼牙棒就是这么缴获的。”
种世义陷入了沉思:如果这个金军真的各个都有林冲一般骁勇,那今后的仗怎么打。伯父说过鞑掳之惧中国者,火器也。可是现在火器局连铁炮都造不出来,凭借者碗口铳和突火枪就能打败金国铁骑吗?种世义是常年领兵打仗,当然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种世义问道:“金军都用这个狼牙棒吗?”
陆登道:“那也不是,这次进攻潞州的有七八个个人使用这个家伙。”
种世义道:“他们什么人能够使用这个。”
陆登道:“跟金军见了好几仗了,竟然一个俘虏也没抓到。因此金军情况也不慎了解。只是此地真的不适合做生意,贤弟还是早早离去的好。”
种世义想了想觉得也对,关于金军的情况自己也没有能力探查,具体探查工作还是靠锦衣卫了。想到此处种世义道:“也好,那我招募织户的事请,陆兄看可行否。”
陆登道:“这个可行,现在潞州的织户很多打算南逃了,就怕这个金军不知什么时候又来骚扰一番。不过潞州是丝绸的集散地,那些织户都在潞州下辖的天堂县,天堂县距离此处不过40多里,你今日休息一晚,明日便可去那里招募。”
种世义道:“如此甚好,今晚我来情况,咱们兄弟好好叙叙旧。”
陆登道:“也好,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正在二人聊天之时,陆登的管家匆匆的跑来了,道:“老爷,大喜,夫人生了一位公子!”
陆登大喜,道:“太好了,我这夫人给我生了4个丫头,老了老了到给我生了儿子。陆家有后了。”
原来陆登已经年过四训,可是膝下无子,刘氏夫人给他生了4个女儿,即使如此陆登也不愿意纳妾。这次刘氏夫人再一次怀孕,今天就面临临盆。但是包括陆登在内的陆府上下都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大家都以为还是生女儿。没想到今天夫人就生了个儿子。
陆登狂喜的对着种世义道:“贤弟,看来是给带来的运气。这样吧这个孩子算是你的干儿子。”
种世义一听,觉得这个陆登可能是高兴坏了。道:“陆兄,真是恭喜了。这人干亲还需我父亲同意才好,我可定不了。”
陆登其实就是高兴的胡说八道了,听种世义这么一说也有道理,他说道:“也对,你看我老糊涂了。反正你来了,我就有儿子了。这样吧,你给孩子起个名字。”
种世义一听陆登说“反正你来了,我就有儿子了”,这话听起来别扭,但是看着陆登欣喜的样子也就没有计较了。不过他自己也是武将出身,没有什么学问,起名可是难为他了。他问道:“陆兄家中有家谱排字吗?或者你希望你的孩子今后干什么。”
陆登道:“我就是贫民出身,哪有什么家谱。我能当总兵还是摆脱我这个西军出身的夫人福气。至于孩子长大了干什么都行,就是别当行伍,免得受那些文官的鸟气。”
种世义想了一会,道:“有了。”说着从身上取出一块白玉牌子,递给了陆登。
种世义道:“我儿天豪,从西域高昌国带回来一块美玉。这个美玉雕出了3快牌子,我儿属性为虎,雕了一个虎牌。他的好友折再兴属兔雕刻了一个兔牌。还剩下这个玉牌,这个玉牌不用雕刻,仔细看这玉牌里隐隐有一条灵动的龙,我曾经把这个玉牌献给我大伯,但是我大伯随身就有一块宝玉,因此没有收这个。今日我与贵公子有缘,就将这块天然形成的龙牌赠与令郎,名字就依这个龙牌取名,就叫文龙吧?”
陆登仔细观看这块玉牌,这个玉牌晶莹剔透,仔细看里面的纹路形成了一条灵动的飞龙。陆登道:“这真是一个好宝贝。这名字也好,陆文龙,好,就叫陆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