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稍有风吹草动,无限放大。
郭霭旗面目严肃,“陈翎,跟我来。”
进入总教办,他搁下保温壶,明知故问,“你和罗桑什么进展?”
陈翎索性豁出挨一顿批,拉椅子坐下,神情淡然,“没进展。”
“没进展?”郭霭旗转动着钢笔,金属帽有一下没一下敲桌面,“你最近涉及的风言风语很多啊。”
他摩挲着制服扣,不搭腔。
郭霭旗头痛,“你是这一辈最省心的学生了,年轻有为,前景无限光明啊——”他指着陈翎,“又是沈桢?”
陈翎终于肯出声,“误会。”
“你解释误会,外界就相信你吗?太多双眼盯着你了,我的陈厅啊。”郭霭旗呐喊,“沈桢禁得起扒吗!”
男人烦了,“清清白白的姑娘,有什么禁不起扒?”
“离异!二十出头的岁数。”他来回踱步,“你是什么身份?你一把年纪了,好听吗?”
陈翎的头比他还痛,“我四十而已,谈得上一把年纪吗?”
“你拖到四十岁不结婚正常吗?沈桢的离婚官司你也出力不少,她前夫周海乔是你的部下亲自逮捕,不巧合吗?”郭霭旗提醒他,“脏水泼在身上,再洗掉可难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陈翎的倔脾气发作,甩门而去。
郭霭旗重重拍桌,“陈翎!又犯轴,警校毕业二十年,你臭毛病没改!”
那头,沈桢在长实集团也得到消息。
胡媛媛的对象是公务员,婆婆在市政大楼的食堂卖扬州炒饭,内部情报很准。
沈桢傍晚直奔省厅。
正好警卫换岗,员工也下班,管理不严,她沿着铁栅栏溜进去,被二道门值守的保安拦住。
“我是顾秘的妹妹。”
保安拎着警棍,往外轰她,“直系亲属以外,不允许接见,当这里什么地方?”
沈桢灵机一动,“我是她妻子。”
保安愕然,“顾秘结婚了?”
她神色逼真,“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妇,我给他送饺子,他加班。”
“你不是他妹妹吗?”
沈桢挤眉弄眼凑近,“夫妻之间的爱称嘛。他叫我妹妹,我叫他哥哥。”
保安乐了,“顾秘一身浩然正气,私下蛮有情趣。”
他打内线联络顾允之,占线没打通,于是登记,放行。
陈翎彼时在会议厅召开全省的警员大会,从六点钟持续开到深夜。
沈桢不敢进办公大楼,躲在雨棚。
顾允之九点半下楼,天空飘着蒙蒙细雨,他本打算询问保安那通电话的原由,途经车库旁的雨棚,手电筒无意一掠,掠过一个女人。
蹲在墙角,啃烤地瓜。
他逼近,照对方脸,“沈小姐?”
沈桢扔了地瓜皮,连滚带爬钻出雨棚,“顾秘!三叔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