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卉正准备假哭,被婆婆这么一说,倒愣了,张着嘴……
“你父平安伯,御史上告,管一点小事,也要吃拿卡要,做的一塌糊涂。这下好了,以后什么都不用做了。你的兄长,八方赌场的人都追上门儿了。我看不起,有什么不对吗?”
这真的不给面子啊!
许明卉羞的满脸通红,眼泪落了下来。
“母亲,这些事,明卉哪里知道?又与她何干?”祁啸为妻子说话了。
祁夫人看着傻儿子,暗想:她不知道?与她何干?那你拼命受苦拿回来的银子,数数还剩多少了?!
只是,你自己愿意,我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有丈夫撑腰,许明卉底气足:“母亲说的那些,媳妇儿接触不到,自然不知。做为您的儿媳妇儿,可有对您不敬?可有对夫君不周到?您为什么,就要这样对我呢?”
她嘤嘤嘤的哭上了。
“许明卉,那你拍着良心说,我对你怎么了?你进门儿到现在,给你立规矩了?拿捏你了?往你屋里塞美人儿了?你利用管家之便,小动作不断,当我看不明白?”
祁啸从来没看到过这样母亲,一时竟然跟不上话。
许明卉的性子还是狗,梗着脖子怼上了:“母亲是没用媳妇儿立规矩。可媳妇儿伺候祖母时,也没看到母亲。以为咱们祁家,就没这个规矩呢!”
她话的意思是,我伺候老夫人了,可你还没在老夫人面前立过规矩呢!
祁夫人却冷笑一声:“给你立规矩,我崔凤英受得起!给我立规矩,别人担得起吗?”
“母亲!”祁啸一听,吓得要死。
母亲真是疯了?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
许明卉倒是心中一喜,往大了闹呗,于是地上一跪,“那是媳妇儿的不是!从今往后,媳妇儿天天来母亲屋里立规矩。”
祁啸心中一气,竟然也跟着跪下了:“母亲若觉得儿子做的不好,直接责罚便是!不必捎上明卉……”
“你……你呀!”刚才母子的情谊,烟消云散,祁夫人气的直哆嗦……
却再说不出什么。
“夫人,有您的信!”崔嬷嬷进来了。
按说,主子在屋里说话,还这么紧张,崔嬷嬷是不该进屋的。
可是,大爷就是夫人的软肋!那几个,拿捏了夫人多少年啊!
这回夫人费了多少心思,又花了多少银子寻来的软甲。
结果,大爷的软刀子可不软,他亲自捅夫人啊!
真替夫人不值!
祁啸一扭脸儿看着崔嬷嬷,恼羞成怒!
祁夫人空前的心灰意冷了。
也不管跪在地上的二人,木然接过信。
入眼几个娟秀小字,打开一看……
温语到了!
信写的并不长,但语气,平和又平常,仿佛两个人是多年老友。
上面说她到了,住在哪里。手下人在京城置办了房子,也标明了位置。还说等她安顿下来,就可以出门啦!
她说……她十分惦记自己和圆圆,想尽快见面……
如一阵春风,吹散了心底的压抑和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