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官员心领神会,转身就朝着刘尧的方向走去。
他高声开口:“越王殿下,朝会时辰已过,陛下却尚未临朝,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朝会不可不举,而太子殿下并无参与朝政的权力,未在此处,越王殿下是陛下的子嗣,又是唯一的皇子亲王,也是在场唯一有资格主持朝会之人,还请九殿下上座,主持朝会!”
他话音刚落,在众皆噤住了声息,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这事并非没有先例,先帝未登基前,就经常主持朝会。
所以这名官员的话,也并非什么杀头死罪。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越王殿下如何应对此事。
秦丰业若无其事地袖手站着,宋成章则抱着玉圭默默地注视着局势,各位重臣也是神色各异,却无人贸然开口。
白明微甚至都没有看向刘尧,仿佛事不关己。
也就在这时,刘尧于目光汇聚下朗声开口:“放肆!父皇尚未临朝,我等皆不知缘由,你贸然请本王前去主持朝会,究竟是何居心?!”
那名官员解释:“殿下,本朝有先例在,殿下主持朝会,合情合理。”
“先例?”刘尧面容严肃而冰冷,“本王知晓本朝有先例,然凡是先例发生,皆有特殊事由!”
“况且,就算该有人代行父皇之责,也应由父皇钦定,怎容得你一名臣子在此越俎代庖?!”
“尤其是你提及太子皇兄一事,更是居心叵测!太子名正言顺的储君,乃东陵国祚大事!哪怕他不参与朝会,也轮不到本王主持朝会!”
“你仅用简单的‘先例’二字,就想混淆视听,搅乱朝纲!无视父皇的权威,也不将太子放在眼里,更是罪加一等!”
说到这里,刘尧凝着他:“本王无权处置你,然而你罪不可赦,稍后自己去向父皇请罪吧!你要为自己的罪行负责。”
在众闻言,目光交汇间,露出会心的笑意。
秦丰业眼睛一眯,可见其藏于心间的怒意。
宋成章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抱着玉圭站定。
而白明微则露出一抹自豪的笑意。
别看这名朝臣的话愚蠢至极,但也歹毒至极。
倘若越王殿下得意忘形,当真主持今晨的朝会,那么越王殿下的路,也就走到头了。
不过越王也不傻,清楚自己的本分,没有踏入陷阱。
这倒是在白明微的意料之中。
也就在刘尧的话音刚落下不久,王公公抱着拂尘走了进来。
不见元贞帝的身影,可见王公公有事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