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母笑着说:“烟烟回来了,很快就可以开饭咯!”
隋烟把自己过分震惊的表情整理好,冷冷收回刚才投向祁景序的视线,问母亲:“您怎么没有告诉我,还叫了其他人?”
“我想你和景序也挺熟了,就没单独告诉你,妈妈的花店不是刚进了一批花吗,景序正好帮我和几个公司都谈了长期订单,我怎么也要请他吃顿饭呀。”
隋母那家花店开了有两三年了,生意一直不温不火。
隋烟毕业开始赚钱后工资就非常可观,所以也无所谓母亲的花店是否赚钱,只要母亲能有爱好的事情做,可以打发时间就行。
她倒是没想到,母亲还很在意花店的生意好不好。
祁景序去帮忙也是隋烟没想到的,何况这人不是花粉过敏,居然还敢去母亲的花店?
哪怕隋烟对祁景序的出现不怎么情愿,也只能在母亲面前收起所有的负面情绪,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妈,我来帮您做饭。”
“不用了,刚刚景序就说来帮我,但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做饭水平不敢恭维,别来打扰我才好!”
隋烟被母亲赶到了客厅里。
这套老房子,是她父亲留下的唯一财产,面积不大,总共才五十平,所以客厅很狭窄,沙发更只能容纳三个人坐。
祁景序人高马大的,占据了大半个位置,隋烟只能尽可能离他远的挤到了沙发角落里。
自从那天在地下车库里不欢而散,他们也没有再见过。
今天猝不及防的在这里碰面,隋烟情绪有些乱,更没想好应该怎么样和他相处。
他回来之后,两人便必不可免会有这样的接触,隋烟到现在都无法习惯。
她本来想沉默到母亲做好饭,再假模假意和祁景序寒暄几句,余光朝他手里一瞥,脸色骤然变了:“你拿着我的水杯做什么!”
祁景序没事人一样反问:“是你的吗?”
“当然是我的了!还给我!”
隋烟说着就要伸手去抢,祁景序却把手里的杯子举高,理直气壮道:“这是隋阿姨刚才给我的。”
“你先还给我,不准碰我的东西!”
祁景序本来云淡风轻的神色顿时有了变化,他用空着的那只手钳制住隋烟胳膊,轻而易举就摁住了她所有的动作。
男人的身子也随之前倾,靠得她极近,以一个就要将她压倒在沙发上的姿势,低头看着她。
祁景序声音同样很低,镜片后的狭长眸子里含着锋芒:“不过是碰一下你的水杯而已,你哪里……我没有碰过?”
隋烟心跳陡然加快,睫毛慌乱颤抖着,不肯认输地挺起胸脯傲人弧度:“那又怎么样,以前是以前的事儿,现在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凭什么用我的东西?”
“是么?”祁景序嘴角忽然一翘,他笑起来的样子永远叫人心神颤抖。
隋烟按捺着咽口水的冲动,故作淡定:“不然呢?”
“不然我把隋阿姨叫出来评评理,你说怎么样?”
“你敢!”隋烟那双大眼睛瞪得更大了,气鼓鼓威胁,“你要敢这么做?你就完蛋了!”
祁景序眼尾上挑,低哑声音勾魂摄魄:“我能怎么完蛋?你不如说说看,想如何整治我?嗯?”
他今天的表现……太过古怪。
隋烟总感觉,祁景序像只花孔雀一样释放着他的男性魅力。
无论是他低沉磁性的声线还是他这副似笑非笑、慵懒散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