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今日的柳岁岁有些异于平常。
他看着她,目光笔直带着审视,若不是柳岁岁在他身边待的够久,也若不是自己做了一下午的心理准备。
恐怕早已心慌露了馅。
但此刻,对上他锐利的眼神,她小脸一板,不高兴地开口:“沈工臣,你什么意思?我心情郁闷让你陪我喝一杯你都不乐意是吧?”
“行,不乐意你就走,我让人去请表哥表妹来……”说着就要起身。
沈工臣叫住了她:“急什么?我说过我不喝?”
柳岁岁板着小脸又坐了回去,拿眼瞪他:“那你刚才什么意思?我敬你酒你都不喝,还一脸质疑地看着我,莫不是怕我在酒菜里下毒?”
见她越说越离谱。
沈工臣好笑地摇头,接着端起酒杯来。
柳岁岁哼了一声,也端起了酒杯,和他的轻轻一杯,不情不愿:“这次就饶了你,下次你再这样,就别想在我这儿吃吃喝喝了。”
她好似又恢复到之前的鲜活。
鲜活中还有几分只有在他面前的刁蛮任性……
自御龙山庄下来后,她便一直很消沉低迷,整个人完全失了之前的鲜活明亮,变得愈发沉默寡言。
但此刻,听她喋喋不休的语调,又见她嗔他的眼神……
沈工臣才发现自己有多怀念这样的柳岁岁。
他顾不得深思她的改变,见她一口饮尽杯中酒,他也仰头喝了下去。
一杯饮尽,柳岁岁又给彼此添了一杯。
她还想再喝,沈工臣出声阻止了她:“空腹喝酒易醉,先吃点东西。”
“好呀,都听你的。”柳岁岁放下酒杯,拿起筷子,给沈工臣夹了一块鱼肉。
“这是清江鱼,鱼肉鲜嫩,清蒸再适合不过,你尝尝味道。”
沈工臣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果然鲜嫩美味。
见他吃了,柳岁岁又给他夹了一只虾。
虾抽了虾线,开了虾背,又过油炸锅,再回锅加了椒盐,出锅时撒了一把葱花、香得很。
她亲手剥好,放在沈工臣面前的碟子里。
沈工臣看她一眼:“你怎么不吃?”
柳岁岁担心他看出端倪,忙道:“我在等你给我剥虾呀,你这个木头,一动不动!”
末了还佯装生气地哼了哼。
沈工臣失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