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只身一人,没跟手下们在一起。
他见到慕子期,连忙抱拳,面露焦急之色。
“七爷,大事不好!府中不少人不见踪影,似是逃跑了!”
他本来是要去驿站处理自已的事情,带着手下们路过王府时,见到冷冷清清的王府大门,心下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司越翻身下马敲门,没人应。
仿佛宅子里的人都不见了一般。
“逃跑了?”
慕子期望着自已的府邸,豪华的大门紧闭,连个守门的门卫都没有。
什么时候他的七王府变得这么寒酸?
仔细一看,甚至能看见大门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他这段日子在外漂泊,在京城对外的说辞是闭门谢客,不见外人。
回来之后,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场景。
慕子期神色冷若寒霜,带着司越一同进去。
“你的事稍后处理,先随我入府中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从皇宫出来,没带人手。
刚回京城时,阵仗十分大,足以让某些心虚的人知晓他回来的消息。
大门打开,足以窥见王府豪华的一角。
两人一路走过去,侍女仆人不见踪影,就连居住在府中的幕僚未曾出现。
庭院的杂草长得足以有小腿高,曾经繁华的王府瞬息衰败了一般。
慕子期作为这里的主人,住在这里的时间不长,大部分居住在边疆。
半年前,边疆局势好些,他被母后召回来,说是要给他举办选秀大典,解决人生大事。
没想到这次出去,炸出了不少叛徒。
司越道:“七爷,王府看上去荒芜了不少时日。你走的这段时间,王府大门紧闭,没人进得去。没想到真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你的头上动土,把人都拐跑了。”
他不知道脑补了什么,颇为愤愤不平,看向慕子期的目光激昂无比,拍拍胸脯道:“放心七爷,有我在,一定能把他们找出来。我这人除了脑子不好使,这点小事能办好。”
慕子期:“……”
他偏过头,收拾叛徒的心思歇了歇。
人跑了,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总有千万种方法把人找出来,欠了他的,要是不十倍奉还,那就拿命来填吧。
“你的事办好了吗?”
司越摇头,“没,是我家那边出了事。”
慕子期想起什么,黑眸盯着他,“你是哪里人士?”
“我是江州清平人,祖父曾是上三品文官,名气可大了。”司越谈起此事,挠了挠头,“名气大是大,可能是在位时得罪了不少同僚,祖父知道的秘密多了,晚年不太安稳。”
“自我幼时起,来清平打听消息的陌生人实在多。我不爱读书,倒是和阿妹喜欢舞刀弄枪,几年前,我北上参军,到了七爷的手下有了如此成就,情况稍稍好了些。”
“刚刚从兄弟们手中接到信,信上说是家中出事,幸得一名小神医相助,救了祖父的命,让我在京城注意安危。”
慕子期下意识摩挲着手腕,他一怔,才发现宽大衣袖下的弓弩被呈上交给了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