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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乡镇干部可以直接调到市里吗 > 27(第1页)

27(第1页)

话说胡雪花醒来朝朱正刚扑来,却弄到高萍身上的伤口,高萍忍不住叫起来。朱正刚赶紧将胡雪花抱住,一板正经地告诫道,说美女可千万注意了,你高姐身体受伤了,可不敢乱动啊。胡雪花嘎嘎地笑起来,声气沙涩。就着火光,她瞅瞅朱正刚,又回头看看高萍,伤感地说,朱哥高萍姐,你们都受伤了吗?朱正刚说,还说呢,你高萍姐都站不起来了,你看该怎么办呢?胡雪花说真的,那可好了,你们就不能行那苟且之事了。嘻嘻嘻嘻。朱正刚气的吐血,想说小妖女,都这个地步你还这样淘气。要是高姐有什么好歹,看你怎么办?却压住火气,说美女你怎么总这样没心没肝啊你,能不能有点正形?胡雪花赌气地说,朱正刚事情不出也出了,难道要我痛哭流泣悲痛欲绝就可以挽回?左不过就是陷害了领导干部,手段卑鄙恶劣。呵呵,坐监判刑我都去,有什么了不起?呵呵,还能剪除我这眼中钉,成就你们的好事对不对啊朱正刚?

朱正刚被胡雪花说得目瞪口呆,这个小妖女可真敢说啊,简直……简直是恶语中伤血口喷人!正想回斥她几句,高萍突然虚弱地笑了。她说雪花雪花,你果真是正刚的未婚妻,哎呀要是那样正刚的日子可就难过了,遇见这么一个恶婆娘!你啊你,这样大的雪又是这样难走的路,谁能保证不摔跤出事情?我们摔下来哪能怪你,只怨我们不小心你们说是不是?

朱正刚心里滚烫,感觉好熨帖。心想还是高萍大量肚子里能承载事情,做大事的人到底不同,自己该多学习才是。于是也说,雪花我们没有怪你,高姐说得太对了,坠落深涧我们都有责任,不是哪一个人的责任。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不是很好,我们要抓紧时间想办法脱离这里,就是这里好像没有出去的道路,不知道你晓得哪里能有出路?

胡雪花说,有什么出路,听老乡们讲,这里就是一个死路呢。

朱正刚说真的?

胡雪花说当然是真的,哪个骗你。

高萍说,要是这样,我们得养精蓄锐,明天想办法让过路的人知道深涧有人。不然,我们就这样平白无故见了马克思,说什么也感觉心里不平衡。胡雪花呵呵地笑了,说我们庶民百姓可见不了马克思,只能见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判官鬼。边说着从柴堆里找出两块木棍,恶狠狠地对朱正刚说姓朱的,过来。朱正刚不明就里,说小妖女,想干什么?蹲下!胡雪花一脚将他踹矮,就着火光查看他右胳膊的伤势。是手肘脱臼,她看了看,然后双手握住他手臂,啊地叫一声!朱正刚疼得叫出声来,满脸热汗涔涔,却感觉右臂已然没有开始那么疼痛,原来就那么一拉,她已把手臂接上。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园肚儿瓷瓶,打开了却溢出一股药酒香味,给他患处抹了抹,然后扎上一条手绢儿,将两根木棍绑扎在手臂上面,说帅哥还得意,要不遇见本姑娘,你就成独臂将军了。朱正刚笑微微地说美女,想不到你还是推拿医生?真的是扁鹊再世华佗再生。哈哈谢谢你啊雪花医生。胡雪花呸了一声,说朱正刚说什么啊你,我晓得你就是一个官场小爬虫,一心就想朝上爬,屁眼心心都是黑的!本来我不想给你治疗,就等你成养老疾。不过看在我们曾有过婚约,好歹还同过房还老公老婆叫过,你可不能忘记我的好儿别当那陈世美,不然我对你可不客气。朱正刚吐吐舌头,说美女,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事情,千万别弄得跟真的一样了啊。

滚!胡雪花对朱正刚说,见后者乖乖儿走到远处,然后让高萍躺下,退下她裤子察看她的伤势。

朱正刚站在了一旁动着歪脑筋,看当然想看一看,却放不下这个脸子来。再说高萍是什么人,那是要主宰自己前途命运的上司,自己只要还在官场上混就是离不开的人。这种场合对自己来说,应该是千载难逢的幸事,自己可得好好把握,不然将会遗憾终身。可是自己该怎么才能和她套上近乎,该如何表白自己的冤屈,这可是得非常策略的事情,不然只能弄个鸡飞蛋打。想了想摸出一支香烟,抽了起来。现在,他感觉自己右胳膊没有那么痛了,看来胡雪花这个小妖女还有一点巫术,以前看她疯疯扯扯觉得她没有脑子,现在看来不可小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不由得又想起远在地区医院的郝红云,红云红云,你醒过来了吗?

这时,突然听得高萍哎呀叫了一声,声儿好凄厉。朱正刚不由得心里一凛,这小妖女一直嫉恨高萍,别公报私仇废了人家,倒叫自己以后难以做人。于是厉声喊道,雪花你弄什么名堂,高姐的伤你要是不能治疗就不要逞能啊。胡雪花说朱哥们说什么呢,告诉你高姐是盆骨出问题了,要不马上处置会影响今后生育。你不懂就不要假装关心,知道不?这小妖女得理不让人,真是让人挠头的刺猬。那边胡雪花却高声叫起来,姓朱的怎么看的火啊,都要熄了,我怎么给美女领导察看啊?朱正刚只好忍住气,抓起一捧干柴扔进火堆里。他蹲在火堆前,望着欢腾跳跃的火焰,感觉饥饿一阵一阵袭来。就又走到山崖旁,用木棍撬土,想要刨出一点野木薯出来,可是刨了好一阵也没有,颓然地将木棍摔了,叹了一口气。

却听得胡雪花和高萍在嗤嗤地笑,好融洽的样子。不由得一喜,女人可真容易化解怨气啊,刚才两人还剑拔弩张,一会儿功夫就化敌为友了?却听得高萍轻轻地说雪花,没想到你就是剑客侠女?胡雪花说怎么了高姐,难道我就不能当一个为民除害的侠女?两人又嘻嘻地笑,不晓得说了什么体己话。朱正刚不由得大惊,什么剑客侠女,她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又听得胡雪花说,高姐,黄桃镇的事情水深得很,我所说不过就是一点皮毛,要想黄桃镇百姓过上好生活,非得动大手术不可。高萍说哦,你真不是张自真女儿?胡雪花说高姐我哪里是?张自真是什么人,他是一方土地,掌控几万人性命的大老爷。我呢,不过就是一个农民的女儿,我和他能有什么瓜葛?呵呵,我要真是他的女儿,我睡着了也得笑醒过来,哪里会上书告他?

朱正刚这才明白,原来是胡雪花写材料告张自真了。她写的什么材料,有什么内容呢?原来,这小妖女不但有医术,还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女性呢。看来,自己对她太缺乏了解了,当初,真该多和她沟通,现在,也许就能掌握张自真的许多钢鞭了。

月儿出来了,清冷的月光铺洒在高高的大栗子山上,发出银子一般的光芒。陡然,山巅上传来沙哑粗涩的喊声:山涧下是什么人,请报上姓名来——

朱正刚一看,只见崖头依稀有个白影儿,手举火炬站在那里,宛若天外来客一般。朱正刚好高兴啊,终于有人发觉深涧下面有人,他们有救了!于是也从火堆中抓出一根燃烧着的树棒,挥舞着道,老乡——我们是黄牛村的,不小心掉在山涧了,请救救我们——

——山崖那人将火把绕着圈儿,用沙涩的嗓音又问,请问你们是不是黄牛村的,说话的是不是朱正刚朱助理?朱正刚心里一喜,想原来上面是熟人啊,听声音也好熟悉的,但是却想不起到底是谁。于是回了句老乡我就是朱正刚,老乡你是哪个,麻烦你把我们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乡亲们,最好能用电话告诉上级和医务所,我们这里有三个人现在都受伤,急需治疗呢。

崖头那人顿了一顿,说现在这么晚了,离村又好远。那我就尽量抓紧时间罢。

这时坐在火堆旁给高萍看伤的胡雪花发话了,她清清喉咙叫喊道,是老猴子吗,我是小猴子。不要问我们怎么下来的,老猴子快快想办法救我们,你快点儿啊。她的喊声嗲嗲的,有些忸怩作态的意味。朱正刚被胡雪花的叫喊逗乐了,什么老猴子小猴子,真真好像小孩呓语一样。朱正刚这时看清楚了,崖头那人仿佛就是大栗子山见过那别老头,不知道他与小妖女胡雪花有什么瓜葛。只见那别老头呵呵一笑,说小猴子,原来果真就是你们。几个人都还好吗?胡雪花回道好什么好啊,不过喉咙里还有一口气儿还悠着的,要不抓紧你这老猴子兴许就不能再见我小猴子了。别老头打趣地道,小猴子你难道也受伤了?真是怪事,猴子难道还会怕山不成?胡雪花生气地说,老猴子你也不想想,几十米悬崖坠落下来,能有多少好儿?快快快,还不想回村报告消息,再不想办法解救我们我们就只能葬送这里了?!声音里,大有责怪意味。

别老头说,小猴子,那你们先吃东西,说罢将手一摔,一只包袱样东西坠落下来。朱正刚捡起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大叠面饼还有一瓶药膏样的东西。原来老头早有安排,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不禁感觉眼眶一阵潮润。别老头说东西还好好儿罢?朱正刚说,谢谢你别大爷,东西收到了。别老头说,听声音是朱助理罢,那你们今晚得多保重,千万不要让火种熄灭。我去想法找人来解救你们,明天清晨我一准来。朱正刚心里一阵失落,说别大哥好走啊你。

朱正刚抚摸着那鼓囔囔的包袱,心想现在总算与外界有了联系,看来运气还不错,这样冷的冰雪天气再呆上三五天,那都是要命的事情。胡雪花说,朱哥是什么东西,要是有药膏药粉就快拿来,我正好要用。朱正刚将药膏和面饼递过去,却见高萍仰面朝天躺在火堆前,下身那里白光光的。胡雪花见他过来,随手用一件衣服将她下身盖上。朱正刚不晓得高萍的伤有多厉害,心里不由得别别地跳荡。胡雪花见朱正刚站着不走,嗔怒地道朱正刚怎么狼一样站着不走?没见过女生受伤吗你?哼,没有见过这样的男生,一点怜香惜玉的情分都没有。

朱正刚被说得好难受,心里那个气呀好像蛤蟆样在小腹里一窜一窜,好难受。不由得仇恨地瞥胡雪花一眼,到一旁歇菜去了。嘴里一边抽着烟,心里却好恨胡雪花这小妖女。她可真敢说啊,什么话狠毒什么话伤害人她就专捡那说,一点没把他当人看待。不由得又拿起面饼啃起来,好实在的面饼,比牛筋还韧性。

朱正刚哦呀一声,连忙找了一块石板将面饼搁上去。

陡然听得崖顶传来粗犷的吼声,那是别老头在引吭高歌。

嘚儿隆冬锵,

嘚儿隆冬锵。

山里人铁脊梁终不信邪,

擒猛虎猎熊罴豪气干云。

只身闯悬崖,

孤胆哮山林。

吼一声黑麻麻的壮士歌,

唬散了山大王的魂。

吼一声黑麻麻的壮士歌,

唬散了山大王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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