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字字斩钉截铁。
似乎只要江云萝真的一声令下,他便毫不犹豫,替她开出一条离宫的路。
江云萝指尖微微一缩,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触感。
花月他……
“怎么这副表情?感动的要哭了?”
某人那张嘴永远能够破坏气氛。
江云萝堆积起来的感动瞬间消失了一大半,只想狠狠给他一个白眼。
“哭了不至于,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父皇如今病重,我确实应该陪在他身边,没有人逼我,但之后……”
“之后你若想离开,我便随时带你走。”
他又将话接了过去。
“好。”
江云萝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明日我想办法将你送出去,再……”
“谁说我要走?”
花月蹭的一下坐直,满脸不可置信:“我好不容易将人找到了,还没说几句话,你竟安排着要送我走了?”
“我不是……”
江云萝下意识想反驳。
花月却根本不给机会,突然单手抚上心口,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模样:“云儿真是好狠的心,抱也不给抱,还要将人赶走……”
江云萝简直要被气笑:“哈?方才是谁抱着我不松手?”
花月闻言作势起身:“时间太短了,不然再……”
“别过来!”
江云萝见状赶忙后退,伸手警告的指着他。
四目相对。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花月也认真道:“如你所说,这皇宫内危机四伏,我自然要留下来保护你,你也多个帮手,不是吗?”
“可你的牵丝阁……”
“牵丝阁自会有白齐与其他人打理,我不在个一年半载也不打紧,眼下孰轻孰重,本阁主还是分得清的。”
江云萝:“……”
一年半载?
不是她诅咒洛鸿萧。
就眼下他的身体状况来说,恐怕……
江云萝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仔细想想,花月说的似乎也没错。
她这才答应道:“那好,这件事交给我,你不必操心,只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恐怕都要易容……”
“好说。”
花月答应的痛快,随即眼底突然闪过一抹狡黠的神色,委屈道:“说起来,我混进北溟时便易容了好几日,总觉得脸上有些不太舒服,你看看,是不是闷坏了?”
“哪里?”
江云萝闻言果然俯身。
“这里。”
花月伸手点了点自己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