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沁了酒香的呼吸微滞。
她掀起眼睫,怦然看向楼宴京时,察觉到他充满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不由得下意识向后压腰躲了一下。
但她早已退无可退。
腰差点磕到汤池的坚硬处。
幸好楼宴京手掌相抵,扣在她的脊背和石头中央,又重新将她摁进怀里。
占了裸背设计的泳衣的便宜。
他掌心的温度反倒更直接地传递过来。
黎枝心跳不由加速得更快,把握着分寸往后轻贴边缘,拉开少许距离。
早已卸妆的脸颊,清透似莹莹白玉。
但不知是因为酒意上脸,还是被蒸汽熏红,湿漉的眼角眉梢间,不由染上更漂亮的几分绯色:“是又怎样?”
她掀了掀眼帘看向楼宴京。
黎枝神色间骄矜傲慢,美眸轻睨:“进口糖你都已经吃过了……”
楼宴京端着懒调轻笑了一声。
他抬手捏住黎枝的耳垂,慢条斯理地揉蹭着:“不是怕我们枝枝大小姐等会儿说,我趁你喝醉的时候耍流氓?”
但黎枝只是轻舔了下唇瓣。
唇面上余留的清甜果味儿酒香,被她的舌尖卷进味蕾里。
她一瞬不瞬地对望着楼宴京。
视线直白,又不加遮掩地落在他深挺的五官,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便凑近在他唇上用力印了一下。
但黎枝只印了下就向后退开。
只是楼宴京并未给她这个机会,搭在腰上的手掌丝滑上移,扣在她的后脑将她摁了回来,霎时间呼吸对撞。
黎枝蹭触到楼宴京的鼻尖。
掀起眼睫看他。
因为距离太近,眼瞳无法聚焦,以至于视线看得有些模糊朦胧。
但那一片光影氤氲里。
黎枝还是能看见楼宴京的眼睛,深邃的眼窝里,他眼瞳漆黑,盯她时总是将眸光聚焦得专一而不移。
呼吸碰撞,渐沉渐急。
楼宴京慢条斯理地厮磨着她的耳垂,另一只手掌扣着她的头,不准她躲。
而他躬着颈垂眸看她:“喝了多少?”
“就那一杯。”黎枝眼睫轻眨。
楼宴京贴着她时,呼吸音更重,摩挲她耳朵的手,逐渐刮蹭她唇上,稍用力揉着她的唇珠:“不算趁虚而入?”
“我没醉。”黎枝眸底很清。
她最多只是微醺。
但今天晚上的思绪有些乱,想了太多,心里的节奏也十分复杂。
大概是太多情绪堆积在一起。
这让黎枝产生了一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