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祁鹤卿向来情绪极度稳定。
他们刚结婚那会儿,每次听见郁兰瓷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他都会紧蹙双眉,像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显然他也已经越来越习惯自家太太的脾性了,早就不觉这算什么大事。
而今天这件事。
听起来,错绝不在他太太身上。
于是祁鹤卿语调凉淡:“不是她先对你撒泼又欺负枝枝的?打了又何妨?”
江家所行之事本就可恶。
当她活该。
方才还心虚的郁兰瓷,下一秒就骄矜地翘起尾巴:“就是!肯定是她活该啊!我出手都轻了!而且救护车还是我喊的呢!”
祁鹤卿的眼皮重重地跳了下。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郁兰瓷,显然刚才没想到还能严重到需要救护车。
于是,最后,还是给了声无奈叹息。
不过祁鹤卿并未责备。
他也清楚妻子在女儿面前脾性已经收敛很多了,能气到她当着枝枝的面就直接把乔莫雅的脑袋给砸破,必然是对方足够过分。
祁鹤卿抬眼看向闻宿:“我太太闯的祸自然我来收,到时我会找人联系你。”
闻宿嗯哼一声就再懒得理。
祁鹤卿拎着大包小包,带着郁兰瓷和黎枝离开苍穹里,径直开车回家。
闻宿懒洋洋地看着一家三口的背影。
他心慵意懒地向后一倚,靠着自己店里的展示柜,抬手找来柜姐。
柜姐毕恭毕敬的:“闻总?”
闻宿漫不经心地偏头瞥向她:“今天来店里的那两个女的,以后不必再接待了。”
柜姐点头:“明白。”
这京都港城谁不知道他们Vorfreude的闻总年轻时就痴慕那位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