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澍抬手:“你说女王?”
他嬉皮笑脸地看着楼宴京:“这鹦鹉可不是我买回来要养的,是……”
“宴京。”
祁嘉澍正准备跟楼宴京解释,但就在这时,一道温润清磁的嗓音忽然响起。
两人停止吵闹,抬眸。
便见祁鹤卿似如浸在泉中的墨玉,盘玩着指间玉器古玩,迈开长腿朝两人走来。
似是听见外面吵闹的动静。
原在茶室的祁鹤卿便干脆起身出来。
他眉眼清绝,既冷然似玉,却又浸着几分经岁月沉淀和冠以掌权人之名而历练出来的威严冷峻与沉着成熟。
祁嘉澍立即收起他的嬉皮笑脸,改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爸。”
就连楼宴京都提起眼角眉梢。
他收起方才面对祁嘉澍时的臭脸,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撤了一步,紧绷着脊背肌肉远离那只鹦鹉:“爸。”
玉器将祁鹤卿指尖衬得更加冷白。
他温润淡笑一声,抬手轻拍楼宴京的肩膀:“既然人都到了怎么也不先进来?这外面天色看着像是随时要下雨了。”
楼宴京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下。
他用余光掠过祁嘉澍手背上的鹦鹉,只随意一瞥,便觉头皮发紧。
祁鹤卿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他无奈淡笑,随即露出了然的表情,微微颔首:“原来是已经见过女王了。”
楼宴京:“……”
这鸟他妈的什么破名字。
还见过女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这里参拜。
楼宴京瞥它一眼,很快就紧绷着将视线收回,皮笑肉不笑地掀起眉眼:“女王?祁娇娇养的这破鸟儿名字还挺别致。”
某人表面云淡风轻。
实则说出这番话时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