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7号包厢的那个年轻男人和他竞价,他根本不会被激上头出3亿的高价!
“你不知道?你没有基本的判断力吗?真是永宁公主的真迹,还能放到南城去拍卖?”周夫人高声怒骂,“人家放到云京不是能卖的更多?周贺尘,我再警告你一次,这些钱不是你赚的!”
周贺尘抿唇,容色惨白如纸,眉眼间尽是难堪和狼狈之色,心脏也是一阵抽搐。
“滚回房间去!”周夫人冷冷,“你暂时不要去公司了,也别想着去见盛韵忆,管家,把他的通讯工具都收了,网也不许上!”
她必须好好管教管教周贺尘了,否则周家将如高楼一般倾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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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结束,夜挽澜推开了心理咨询室的门。
室内只有晏听风一人,他斜靠在窗下的单人沙发上,穿的还是那身素色白衣,衬得他身姿如玉树挺拔。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新雪映着金辉。
白日的他太过清澈纯净,气质温和无暇,和杀戮、暴戾这四个字半点沾不上边。
“夜小姐来了,今日忙,没来得及煮茶。”晏听风将手中握着的书卷放在桌子上,温柔笑开,“不过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他将准备好的盒子打开,里面是数片铠甲碎片。
“嗯?”夜挽澜罕见地一怔,“这么快?”
“认识的人,他也不需要这些,空运很快就过来了。”晏听风眼中的笑意如春水,“但也只有这么多了。”
“很多了。”夜挽澜伸出手,细细抚摸着那些碎片,低声道,“真的很多了。”
王兄……
她会修补好他的铠甲,带他回家的。
她也不会让燕王他们白白战死。
“多谢。”夜挽澜将内心翻涌的情绪平复下,重新抬起头,“我能看看你的脉象吗?”
晏听风挑了下眉,主动伸出了右手:“却之不恭。”
夜挽澜的手指覆上他的脉搏,开始把脉。
十几秒后,晏听风问:“夜小姐看出了什么?”
夜挽澜没说话,还在探脉。
很奇怪的脉象,她从未见过。
这样错综复杂的脉象会出现在人的身上,可以说是匪夷所思。
“你竟然……”夜挽澜顿了顿,“还能活着,真是不容易。”
听到这句话,晏听风的眸中似有闪电雷鸣瞬间落下,暴戾暴涨,可他的嗓音却还是柔和的:“夜小姐怎么这么说?”
“夸你。”夜挽澜收回手,“我需要回去翻翻书,你先喝药。”
晏听风恢复了正常的神态,语调温和:“多谢夜小姐关心。”
“客气,老师找我,我先走了。”夜挽澜微一颔首,“如果有身体上的不适,随时联系我。”
他帮她找到了燕王的遗物,她自然也要治好他。
出去的时候,夜挽澜和容域碰了面,她点点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