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必须要上报林十鸢和整个林家!
夜挽澜在如此年纪就有着如此恐怖的内力修为,倘若真的任由她成长下去,不出三年,对林十鸢就是一个严重的威胁!
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
青年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怒吼了一声,朝着来的方向退去,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
“铮铮——”
琴声也在这个时候弱了下来,竟然没有再阻拦他的脚步。
青年也来不及想太多,脑海里只剩下了“逃”这一个字。
他根本没有回头看,自然也没有看见夜挽澜的手指已经停止了抚琴,只是用一种漠然到极致的目光看着他就这么逃离。
“小师妹。”谢临渊拧了拧眉,“怎么这么放他走了?”
“没有。”夜挽澜将独幽琴重新装回了琴包里,“我计算过了,他剩下的一口气和残余的力气,刚好能够支撑他回到林家。”
话罢,她又微微一笑:“死在林家的人,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
谢临渊一怔。
控制力度对于顶尖武者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难只难在于精准到一分一毫。
他对敌,从来都懒得留活口,往往都是一招毙命。
因为他也怕倘若真的给敌人留了一口气,会让对方开始疯狂地反扑。
剑圣,也不敢赌。
但夜挽澜敢。
可她不是赌,而是算好了。
“你们这些玩权谋的,真是让人害怕。”谢临渊轻轻地舒出一口气,“如果我在朝廷,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大师兄放心,用你的话来讲——”夜挽澜挑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谋略也都是虚妄。”
谢临渊说:“对别人,我或许可以这么说,但对你,哪怕你手无缚鸡之力,亦可以用智谋杀人。”
否则,永宁公主又凭什么服众?
谢临渊又指了指地上昏死过去的护卫:“这些人怎么办?”
“会有人来处理的。”夜挽澜淡淡地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说了,我只要一人的命。”
倘若谢临渊去林家再去的晚了些,那么林沁一定会被青年折磨致死。
对待敌人,她不仅不会心慈手软,还会提前下手,以绝后患。
夜挽澜将琴包备好:“算算时间,刚好我回到赛场的时候,温礼和沁沁他们也比完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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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青年还在狂奔,他身上无数的伤口都在往外渗血。
疼痛已经模糊了他的神智,可他一刻也不敢停留。
终于,他抵达了林家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