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楼外面都有不少学生聚集,抗议《明报》卖给内地人。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中年应该也是《明报》高层,不然不能不请自入。
钟曲闻言着恼道:“胡生怎可如此?”
沈斌或许是想考验张青一番,问道:“青仔,你觉得该怎么办?”
张青想了想道:“港岛有这些自由,随他们去好了。”
沈斌皱眉道:“就这样由得他们抗议么?《明报》会很被动的。”
张青微笑道:“九叔还准备压制言论么?怎么可能。当然,可以在报纸上做个声明,就以之前的谈话就好。”
沈斌道:“要只是这样做,恐怕明天报纸的销量会大跌啊。”
张青沉吟稍许后,笑道:“或许短时间内会下降,但长久来看,总会上升回去的。”
钟曲微笑道:“是因为?”
张青点头道:“没错。事态总会过去,老百姓终究还是更喜欢故事。”
沈斌闻言欲言又止,直到钟曲问道:“阿斌,你觉得如何啊?”
沈斌叹息道:“太被动了些。”
张青请教道:“九叔有什么高见?”
沈斌道:“胡生和钟生是至交好友,多少年的老相识了。不如由钟生出面,请两边坐下来好好谈谈,看看是不是有些误会。俗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
张青不等他说完,就请教道:“九叔,胡穆父子俩的所作所为,你不可能不清楚。我且不谈其人品,九叔你就说,胡穆常年在《明报》上写的社论,是纯粹的泄私愤,还是从公正公道的立场出发?钟生写过很多批评北面的文章,对错且不提,单轮其立场,没人会怀疑他的公道。胡穆呢?我不信九叔你看不出。”
“这……”
沈斌有些难为情起来,无法立刻作答,思量了一会儿后,才说道:“或许含有私怨,但大多数,还是有理有据。比如之前那篇关于大陆经济崩溃的文章……”
“大陆经济崩溃?”
张青面色隐隐古怪道:“九叔,你知道一年前我还贫穷落魄,一年后的今天,我已经坐拥过亿资产的公司了么?或许你觉得我只是走了狗屎运,那么你可以去调查一下,今年有多少港资近乎大海奔流一般涌向内地。港岛最有钱的四大家族,没一家落下。数以百亿的资金投向大陆,带动的经济发展,虽然依旧无法遮掩国企破产带来的震撼,但我相信,最多三年,情况将大大的不同。
当然,他愿意发表这些观点,也都随他。正如我之前所说,且不谈对错,单从立场本心而言,这个人距离中立、公正就差的太远。
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又怎么可能向他低头?”
沈斌沉默片刻后,道:“不管青仔你用什么法子,这件事的负面影响一定要尽快消除,不然董事会将对钟生的股权转移,发动不信任投票。”
他和张青非亲非故,不可能让《明报》为了一个大陆小子陷入这么大的风波中,引起销量大跌和股价下降。
张青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港人和大陆人之间的鸿沟,不是每个人都能跨过去。
等沈斌走后,钟曲看着张青叮嘱道:“这件事我暂时不好出面,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法子。”
张青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可能不是很光彩。”
钟曲笑道:“好多人话我是个商人,不是纯粹的文人,你知道为何?”
张青摇头,钟曲道:“因为生意场上,无所不用其极。只要不违背做人的根本底线和良知,譬如说,伤害无辜和弱小,那么就该百无禁忌。《东方日报》马家,是以毒品和犯罪社团为根底起家的,也一直视《明报》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我们中规中矩,只能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也用过一些手段,还赢了几回。”
张青笑道:“听您这么说,我就宽心多了。”顿了顿又道:“钟生,沈主编似乎对内地,有些偏见?”
钟曲微笑道:“何止他啊,太多人了。你准备怎么办?”
张青摇头道:“即便是完成全部收购,也不准备大动。既然有偏见,就请他们多往内地去走一走,采采风。三年一去,五年一去,看看社会到底有没有进步。其实内地也并不很在意这边报纸上的看法,从建国以来,西方媒体报导大陆崩溃论的声音就没断绝过。大陆的对策也很简单:让他们去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吧,而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埋头苦干!
大陆有没有问题?当然有问题,而是有很多大问题。一个十几亿人口的泱泱大国,怎么可能一点问题没有?这不是实事求是。
而且纵观全世界,哪个国家的百姓不在骂政府?
但是,只要国家有信心,一直朝前,朝上行,能带领百姓撸起袖子闷头苦干,我相信,社会就会进步前行。”
钟曲微笑道:“这一点,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北边大陆改革开放以后,我就知道一定会如此。你要继续努力,《明报》十个亿的总资产,我手里的就有好几亿,你现在差的有些多,我可不会给你打折哟,谁不知我钟曲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