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笙一脸理所应当:“阿姨叫我来吃饭,怎么了?”
许可盈举着铲子从厨房里出来:“你鬼吼鬼叫什么,南笙就是我今天请的客人。他就是你刘阿姨的儿子。”
冉星辰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刘阿姨的儿子不叫顾染吗,怎么成了顾南笙?”
许可盈白了她一眼:“人家改了名字不行吗,也就你傻,南笙跟你共事一天,你竟没认出来。”她锅里炖着菜,叫他们先聊着,就急急忙忙去起锅了。
冉星辰换上拖鞋,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已经长到一米八几的大男孩儿,心想,能认出才怪。
她最后一次见顾南笙是在八岁那年,当时他还叫顾染,只有五岁,长得玲珑剔透,别提多可人。
想到这里,冉星辰忍不住感叹:“小时候多可爱的一个孩子啊。”
一个白净的笑容在顾南笙的脸上绽放开来,他身体前倾,微微凑近了说:“现在的我可盐可甜,你要不要偿偿?”
冉星辰盯着他一双桃花眼,只觉得勾魂摄魄。
她下意识远离他。
肩上的包带却被他轻轻钩住动不下,接着一扯就拿了下来,帮她挂到玄关的挂钩上。
“去洗手准备吃饭吧,阿姨做了好多菜。”
他去厨房帮忙了。
冉星辰透过厨房门看着,男人一派的从容与妥帖,完全是中老年妇女最喜欢的样子。
她都走到洗手间了,还能听到自己母亲开怀的笑声,不知被顾南笙的哪句话逗乐了。
她则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熟人家小孩儿的事实,而且眼见不是邻家大男孩儿那种暖心简单的类型,顾南笙身上不时流露出很强的攻击性,或者还有一点儿阴郁,这样看是完全看不出来。但是,昨天在勘察现场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受了犯罪的勾兑和引诱,一个治疗师的深沉繁复就若有似无的显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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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星辰能将死人看透的人,还窥探不出这点儿人性肌理吗?
午饭已经端上桌,许可盈招呼她过来吃饭。
冉星辰才捧起碗,许可盈就提无礼要求:“南笙初来乍到,还没找到住的地方,一直住酒店肯定不合适。我想了下,你的房子不是两居室,让他先去你那里过度一下。”
“妈,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刘阿姨拿你当亲女儿待,现在南笙来江城工作,你比他大,照顾一下有什么不可以?我们自家不是没有房子住,在他还没有安顿下之前,收留一下不是理所应当?”
许可盈讲道理就没有输的时候。
但冉星辰现在讲的不是人情淡薄,孤男寡女怎好住到一个屋檐下?
“那让他住这里好了,你一个人住三居室的房子,不是怪闷的。”
“他没有车,你让他怎么上下班?除非你答应每天接他上下班。”顾南笙想说话,被许可盈抬手按压住,治自己的女儿她还是有办法的。
冉星辰从许可盈身上看到了为闺密两肋插刀的决绝。许可盈和顾南笙的母亲孙萌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闺密,两人的感情几十年如一日。就算顾家后来做药品生意发达了,搬到了京都,两人也一直没有断了联系。每年都有几次聚首。尤其冉父才去世的那两年,孙萌怕她一个人难过,常常撇下丈夫儿子回江城陪许可盈常住。许可盈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患难时刻见真情”,她对孙萌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现在别说帮忙照顾她的儿子,就算拿自己的女儿来换,她也不见得反对。
识时务者为俊杰。
冉星辰靠到椅子上,态度有几分强硬:“暂住可以,但是,最长不能超过三个月。他工作一旦安顿下来,要马上找房子搬出去。”
“行,没问题。”许可盈临了还不忘踩自己女儿一脚:“你那个家乱得跟猪窝一样,要不是实在没合适的房子住,谁稀罕去你那里。”
冉星辰忍住了没翻白眼:“他住过去负责打扫卫生不是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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