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皇上身体不好的除了高斌,自然还有其他人,奈何不论前朝还是后宫,要么是不敢提怕被迁怒,要么就是像惠嫔一样冷眼旁观,再者就是如婉官女子和宁贵人一样的刽子手,就连苏妃苏培盛,都因为崔槿汐的死无动于衷,弘历和富察氏也是从婉官女子那里得了消息之后,决定铤而走险,干掉弘昼。
当利润达到10%的时候,他们将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皇帝时日无多,竞争对手又只有一个,如果弘昼没了,就算皇上再心不甘情不愿,继承人也只能是弘历,所以富察氏跟了这场豪赌,赢了飞黄腾达,输了赔上九族。
直接动手的素练判了车裂,直接下命令并提供毒药的富察夫人暴毙,不知情的富察傅恒此生不得科举入仕,富察一系的官员全部被贬,主犯弘历继承了恂郡王的业务,被发配去守皇陵,虽然没有明说,但显而易见的被踢出了这场竞争,受害者弘昼顺理成章的成了唯一选择。
众人瞩目的弘昼并没有因此抖起来,反而继续安安稳稳的呆在都水清吏司和账本子斗智斗勇,弘历也没有立即走马上任,反而闭门不出,只隔几天运一车行李出去,高曦月猜他是想拖到皇上去世之后再争一波。
和弘昼一起变得炙手可热的高家也同样低调,闭门谢客,裕嫔也谢绝了敬妃惠嫔回宫的邀请,继续安安稳稳住在圆明园。
在这种诡异又平静的气氛里,终于有一天,皇上在上朝的时候当众咳血,经太医诊断,皇上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当天晚上皇上就这个消息被这个消息气到中风,成了偏瘫。
弘历和富察氏的人当天晚上就和宁贵人婉官女子里应外合,顺顺利利进到了皇上的寝宫,另一路人去了乾清宫,取正大光明牌匾后的鐍匣,可当他们进了内殿之后,却惊恐的发现弘昼和张廷玉、高斌等一众大臣都已经站在了皇上床前。
“呦,四哥,你也是来听旨的?”弘昼调侃他。
弘历扯出一抹笑:“五弟来听什么旨?”
“自然是四哥派人去取的旨呀。”弘昼笑得灿烂,弘历却浑身发凉,他可不相信今晚二人的相遇是个巧合,一定是弘昼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计划,所以提早在这儿守株待兔,看皇上见到自己之后瞪大的双眼和含糊不清的:“…妮…子…”弘历知道自己完了,今晚过后恐怕连个守皇陵的活儿都捞不上。
等高星遥和弘历派去的人捧着鐍匣进来,众人下跪接旨,满蒙汉三语写的继承人弘昼二字做不了假,弘昼留下侍疾,弘历被捆了送进宗人府,等候发落。
早朝在宣布了皇上病重,和亲王监国之后就停了,每天只有雪花一样的折子飞进养心殿,弘昼每天都给皇上读折子,并征求他的意见,皇上点头之后才开始批,这让皇上对他更加满意,但每次弘昼都只是做做样子,皇上说提拔岳钟琪的事先缓缓,弘昼边点头边大笔一挥,让岳钟琪或者他儿子进京述职,皇上说高家势大,不得不防,唯恐成为下个年家,弘昼一边对对对一边提拔高星遥进大理寺。
富察琅嬅自从素练被带走之后,每天不是坐在床上发呆就是坐院子里发呆,她想回富察家质问他们置自己于何地,又怕听见额娘哭诉自阿玛走后的不易,浑浑噩噩了两天之后,听到额娘去世弟弟被取消了科举的消息,当时一口血就喷了出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她想厚着脸皮找弘昼求求情,但进不去书房,后面弘昼更是直接住进了养心殿,她纠结了一天之后,还是去了高曦月的院子,想找她求求情,但被高曦月以受了惊吓还没养好需静卧养胎的理由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