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他过了会试,是一榜第十七名。
这个排名非常靠前,可以说谢文远今后的前程已经肉眼可见的不可估量了。
沈玫很高兴,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我爹娘。
我爹当时的意思是,一榜第十七名已然是人中龙凤,够用了。
但我娘却觉得沈玫配嫁状元。
沈玫后来说服了我娘,她的意思是,想要找一位排名靠前,又是京城出身的太难了。
今年十七名以前,包括状元榜眼和探花,全部都是外乡的学子,且家中没有官身之人。
这样的人通常是要被外放的。
只有谢文远,他是土生土长的京里人,家中又有做官的爹爹在,稍加运作就是京官。
她问母亲,难道你们培养我一场,就是为了让我跟着夫婿外放吗?
离开了京城,我这一身本事还有什么用武之地?你们又能沾着什么光?
母亲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于是又去找姨母,请姨母为沈玫到谢家去说亲。
本以为一定能成之事,没想到谢家又不干了。
也不是谢文远不干,是谢大人不干。
谢大人觉得沈家人品不好,根本不是为了儿女幸福,只是单纯的想攀附权贵。
于是不管谢文远如何说情,谢大人和谢夫人都咬死了不同意这门婚事。
后来沈玫大病一场,之后就闭口不提了。
但我知道沈玫心里是有谢文远的,所以这个人或许就是她在意的。”
沈镜听了之后心里有数了,她再问沈瑜:“你对谢文远了解多少?他成婚了吗?”
“没成婚。”沈瑜说,“年前我去过一趟孟府,还听姨母提起过,说他一直没成婚。”
沈镜点了点头,“行,那咱们就选这条路。”
“你想要怎么做?”沈瑜有点期待,“是要伤害谢文远,以此来刺激沈玫吗?”
沈镜都听笑了,“为什么要伤害人家?
小瑜,若真如你所说,那位谢公子学问又好家世又好又深情家中男人又不纳妾,这样的人你不想嫁吗?”
“我?”沈瑜愣了一会儿,许久都没再说话。
沈镜叹气,“你是不是被家里人骂惯了,甚至都忘了自己今年多大?
小瑜,你也及笄了,也该为自己考虑一下婚事了。
我认为,最能打击到沈玫的做法,就是我们嫁给谢文远。
让她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娶了自己的妹妹,你说沈玫会不会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