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的赛车手,车开得很稳。
盛郁乔理所当然地作为“亲戚”蹭上郁珩衍的车,听到一句响亮的——
“支〇宝到账,两千元。”
乔姐:?
“下车。”他淡淡道,按了喇叭驱赶。
“我靠,郁珩衍,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
衔接得有些僵硬,“你、你、你你——”
“你哭什么啊?!”
后视镜反射出他光洁的下巴,一滴清泪,沿着脸颊滑落。
“下车。”他重复了一遍。
盛郁乔麻溜地下了车,手指翻飞。
纪还失而复得的手机,屏幕亮了亮,一条新消息,提示着某位好姐妹的德行。
——记得、录音!录像!我十一岁之后!就没看到他哭过了!保留证据!八十岁我还要狠狠笑他!
纪还:“……”
他刚才打亡命之徒的动作很帅,人后哭得凄凄惨惨戚戚。眼睛都肿了一圈,双眼皮特别明显。
“……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哭音怎么听怎么跟“校霸”没半毛钱联系。
她问,“告诉你什么?”
“你上次、被纪谦绑架。”他一一细数,“这次、又被顾文景陷害遇到危险。”
郁珩衍眼泪又掉了。可怜得要命,像被主人欺负的大狗。
纪还:“……”
眼泪很咸,涌入她的唇。
她抬眼,一滴泪挂在他的睫毛上。长睫翩跹,宛如飞走的蝴蝶。
郁珩衍又狠又克制,带了几分惩罚的意味,却舍不得她再受伤。
他越是推进,眼泪掉得越厉害。
“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难受得喘不过气,埋在她的肩头哭。
纪还有了答案。
无论处于什么理由,她唯独不想、让他知道,她碰到了什么危险,影响他的心态。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无措的、只是面对他的眼泪。
不擅长应付直给的方式。
纪还安静地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