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主将的短兵相接,其余江獭接连跟上。
腥风血雨大作,整片大泽乱成一团,到处是挣扎的凫水声。
部落中分出两只江獭围拢不能动,它们走位灵活,反应迅速,看准时机爬到大鳄身上。
刺啦。
火星闪灭在大泽上,江獭呆呆地望着自己折断的利爪。
不能动挠挠腰腹,斜看一眼江獭,此般挑衅江獭大怒,张嘴咬住不能动的四肢。
真有些痛。
不能动不停甩爪子,试图甩开江獭,然而两只江獭像是长在了它身上。
肥鲶鱼也被江獭围拢,它甩尾抽走两只围拢上来的江獭,转头望着混战成一团的江獭,忽然发懵,不知道谁是给它烤鱼吃的那一方。
就在它愣神之际,大江獭已经落入下风。
它完全不是独眼江獭的对手,交战不过数个呼吸,被打得脑袋发晕。
大江獭被独眼江獭揪住脑袋上的獭发,一把摁进水里,用利爪使劲抓挠,鲜血丝丝缕缕散逸开来。
大江獭呛了好几口水,它使劲挣扎,无意中望见发呆的肥鲶鱼,气不打一处来,吱哇乱叫,终于引起肥鲶鱼注意。
总共十八只江獭,就那只独眼的最大,最好辨认。
眼看给自己烤鱼的厨子被打得满地找牙,肥鲶鱼立马冲过去帮忙。
冲冲冲!
“鱼猫又打起来了。”
三位渔夫披着蓑衣从芦苇荡前划船经过,眯眼遥望大泽上的腥风血雨。
“那么大的鱼猫,怕不是成了精?”
年纪稍小的渔夫觉得好玩,另外两位年纪稍大,倒是诧异。
“你不知道?这里一直有鱼猫,块头比别的地方的都大,三四米的大鳄都能抓,肯定是成了精!
只不过原先芦苇荡里只有五六只,不是很多,有一个月吧,不知怎么变成了十多只,还以为是打哪又来的,和原来的合到一起了,看来十多只全是外来的,原来的让赶走了。”
年轻渔夫看稀奇,指着热闹问:“呦,有鳄鱼?我瞧见尾巴了,鱼猫找了帮手?”
“怪怪,比人聪明!昨个我家小子被人揍了都不知道回家喊人,不如这鱼猫呢。”
“等等,是不是还有一条鱼?怎么那么眼熟?”年轻渔民摩挲下巴,只觉得另外一条黑色尾巴意外眼熟,好像哪见到过,然而没等想起来就被另外两名渔夫拖走。
“少看热闹,鱼猫够凶的,成了精的鱼猫指不定有多厉害,小心惹祸。”
“是极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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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渔夫应声。
年轻渔夫被两人相劝,顿觉有理,匆匆划船离开。
等他们来到上饶埠。
始终沉思的年轻渔夫眼眸一亮:“我想起来了,之前上饶埠往东二里,不是有个‘小河神’吗?”
“小河神?你是说,经常甩鱼出来的‘小河神’?”其他几个渔夫一愣,“你见过‘小河神’长什么样?”
今年义兴镇上有一个渔民间口口相传的地方,据说上饶埠往东的某片水域,只要虔诚祷告,会有小河神送鱼上来。
常有不信邪的渔民过去碰运气,结果中者十之有五六,屡试不爽。
嘿,比菩萨庙灵验得多!
春夏秋三季过去碰运气不值得,得那两条鱼不如撒网去捞,但冬天有时候一条鱼抓不到,能有一两条那也是好事。
渐渐的就出了那么一个“小河神”的传说。
“只见过一回,看见条尾巴,跟刚才那条像极了!”
听到年轻渔夫说的信誓旦旦,另两人不免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