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州思索间,脑海中已经有了打算。
“永宁侯夫人,本王还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等哪天得空,再来看望姜老夫人。”魏九州一起身,一桌子的人都站了起来。
“永宁侯夫人,菜也吃了,酒也喝了,我也要告辞了。”宋濂道拱手,看向妹妹,“柔嘉,你要是没事的话,就晚点走。”
“知道了,大哥。”
“那民妇送你们出去。”
“大哥,我们不走吗?”
望着已经踏出房门的三人,陆承嫣看向还在悠闲吃菜的陆承渊问。
“我不像他们两个是大忙人,我是个病秧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着急回去。”陆承渊微微一笑,眼神却看向姜晚凝,“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先回去。”
陆承嫣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小声嘀咕一句:“我看你是想跟姜姑娘多待一会儿。”
“承嫣,我是身体不好,不是耳聋,你说的话,我听得见。”
陆承嫣:“……”
“晚凝,饭菜都吃得差不多了,你带着宋大夫、陆姑娘,还有陆公子回你院中休息一会儿,等下我让厨房给你们送茶点来。”本来苏步月做好跟宗室那帮老顽固大战三百回合,结果姜晚芯这么一闹,倒是让宾客们对女儿与小姑子的无比同情,让自己省了不少事。
“好的,母亲。”
“步月,你是有福气的,生了个好女儿。”张妙兰有点羡慕苏步月。
姜晚凝刚好没走,听到张妙兰的话,忙走到宋柔嘉身边:“宋大夫,这位是周夫人,她一直被不孕所困扰,你看能不能……”
宋柔嘉扭头看了一眼张妙兰:“她跟你母亲关系好吗?”
“她们以姐妹相称,周夫人待我也极好,送给我跟笑笑不少首饰衣裳。”
“既然是这样的关系,那我就帮忙看看吧。”宋柔嘉虽然见姜晚凝很多面了,但她给自己的感觉是文弱话不多,而在刚刚,她两句话,就让姜晚芯语塞了,瞬间让自己眼前一亮。
“多谢宋大夫。”
姜晚凝走到母亲身边,说了一下,苏步月一脸惊讶,忙跟张妙兰去说。
“给我看?”
张妙兰一脸震惊:“真的吗?”
“宋大夫师从圣衣门,医术极好,旁人要找她看,未必能排上队呢。”
“步月……”张妙兰突然握住苏步月的手,眼圈都红了,“我知道这个圣衣门,也好几次想去看,但那家医馆只接待普通百姓,达官贵族一律不看,我求了几次,每次都被拒绝。”
正好听到她说话的宋柔嘉立马解释:“周夫人,不是我们要把达官贵人拒之门外,而是如果来者不拒,那普通老百姓就看不上病了,当初师父决定开这间医馆,也是看到大安的百姓因为看不起病,吃不起药,只能默默等死,所以医馆一开始就立下这个规矩。”
“也对,达官贵人素来有权有势,他们也有更多的选择。”张妙兰点点头,有点紧张地问,“那你给我看病,算破坏医馆的规矩吗?你师父会不会怪罪你?”
“不会的,您放心好了。”
“那就有劳宋大夫了。”
苏步月带着两人前往客房,姜晚凝带着陆家兄妹返回自己院中。
“姜姑娘,你院中的鲜花开得不错,你跟我大哥先进屋吧。”陆承嫣哪怕再迟钝,也看出大哥对姜晚凝跟旁人不一样,若自己跟进去,回去后肯定要受大哥很多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