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柏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直到看到门外,母亲被人搀扶着走进来。
“可有找到?”
“母亲,这是假的,父亲那么正直一个人,一生之中连个通房都没有,怎么可能在外有情人,还把自己的女儿送给情人抚养?”姜松柏疾步走到母亲面前,迫切地想得到答案。
“我也不信呐,可柳眉把衣容身世告诉她,想让衣容怨恨我,还把她送入花满楼,若不是衣容命硬,我们与她早就阴阳相隔。”姜老夫人泪光闪闪,“若你父亲在世,我定要跟他算个清楚,可惜他死了,我一想到我的女儿受了那么多折磨,我心里就恨,就想不通,我到底做什么事情,让你父亲这么对我?”
“母亲,父亲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信他,说不定当中有什么误会呢,再说这个柳眉马上就要嫁人了,衣容也回来了,要不咱们、咱们就算了吧。”
“算了?”
姜老夫人哼笑一声:“姜松柏,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你妹妹在花满楼被折磨只剩最后一口气,要不是宋姑娘妙手回春,她根本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还是你觉得你死去父亲的名字,比你活生生的妹妹要重要?”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这个柳眉无依无靠,那我自然好解决,可她现在跟很多人都暧昧不清,而且还要嫁给永陵侯为妻,我不能在这个……”
“永陵侯的家人,不是反对这门亲事么?你不是刚好用此事,让他们欠你一个人情?”
“不行,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掺和。”
“所以,你铁了心,就让你妹妹受委屈,对吧?”姜老夫人目光一寸寸冷下来,果然儿子跟丈夫一样,一样的冷血,一样的自私自利,只在乎自己,根本不顾他人的死活。
“母亲,你不是想把衣容、晚凝、笑笑的名字加进族谱吗?我明日就找宗室的长辈们商量,您放心……”
“不用了。”
这一刻,姜老夫人彻底失望了,先前她对曾孙女的心声,还抱有一丝怀疑的态度,总觉得她应该是因为晚凝的关系,估计夸大事实。
现在看来,她说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
姜老夫人内心忽然就好难过,与丈夫的婚姻就是一场算计,生的儿子只管他自己的利益,她与儿媳、孙子、孙女包括所有家人,都是儿子用来谋取利益的棋子。
可悲,可笑。
“母、母亲,母亲……”
陷入昏暗前,姜老夫人只看到儿子着急的面容。
“宋大夫,我婆婆她怎么样了?”
婆婆突然晕倒,苏步月着急上火,亲自去了宋府把宋柔嘉请了过来。
“急火攻心,加上劳累过度,我已经给她施针,让体内气血运行起来,再好好睡一下,服用几贴汤药便可康复。”宋柔嘉很快就把药方写好了递到苏步月怀中,“平时还是要让老夫人少动怒,少思虑,保持心情畅快。”
“多谢宋大夫,已经是半夜了,您现在回去也不安全,不如在府上留宿一晚。”
宋柔嘉明白永宁侯夫人是担心老夫人的安危,加上先前大哥叮嘱过自己,要对永宁侯府上心一点,便行礼:“那就打扰了。”
让人守着婆婆,又安顿好宋柔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