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抓着小叔的手,小叔两条手臂立即软绵绵的落了下来。
手腕上一圈红。
我把小叔抱了起来,失魂落魄的小叔慌张地抬起头,身体的自保反应快过大脑,表情还是懵的手已经先环住了我的脖颈。
我故意把小叔往上颠了下向床边走去,打趣道:“小叔,你是小宝宝吗?还是小树袋熊?”
小叔一下子红透,松开了环着我的手,板起脸:“和长辈开这种玩笑是很不礼貌的。”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下。
我只是尊重小叔,可从没把他当过长辈。
就算是同一个家族充其量也就是哥哥而已,哥哥算什么长辈,更何况小叔是在我15岁那年出现的,一个在我看来很年轻的男生。
我趁着把小叔放下时拿出别在腰后的手铐,咔嚓咔嚓把我俩锁在了一起。
等我松开小叔,小叔瞧着在灯光下闪着光的银色手铐一时傻眼:“这是……你……这……”
“一个小玩具,小叔别在意。”我语气随意,东西虽然是假的但效果和真得没区别,是我老爸送我的12岁生日礼物,那一年我张口闭口就是我要当警察。
小叔不可置信的瞧着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大概是由于我这几年表现良好,小叔已经忘了我以前是什么样的,所以他才敢一次次骗我,才敢选别人不选我!
那我就要让他想起来,他养大的闻时京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掀开被子自在地躺下:“知道,我亲爱小叔被人欺骗,打算抛家和人私奔,我身为一家之主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眼瞧着我敬爱的小叔被骗财骗色,所以只好不得已将我不乖的小叔留在家里,可叹我用心良苦只换来怨怼,真是叫人伤心啊。”
我听见小叔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开口:“你这种行为,我是可以报警的。”
我翻身看向小叔:“好啊,小叔你报吧,报警让警察来抓我吧。”
我举起我俩铐在一起的手:“给我换个真的,我保证束手就缚,成全小叔。”
小叔脸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显然这次是真被我气狠了,毕竟他全程处于劣势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小叔是要强又骄傲的,一直把自己放在长辈的位置上自然是接受不了我的这种“玩弄”。
但偏偏他又舍不得报警,他就连刚刚锤我都只舍得用一点力气。
所以能怎么办呢?
我眯着眼瞧他,所以余杭白先生只能被我拿捏了,我的恶劣得到了很好的释放,心里暗爽,张口却是委屈:“小叔,从我回来到现在你连我哪里受伤了都没问过一句。”
小叔眼睫一颤,再看我时满是愧疚:“对不起,是小叔不对。”
我笑,拍了拍旁边:“没关系,我不会生小叔的气的,我们可是一家人,睡觉吧小叔,我今天刚出差回来,好困啊。”
我打了个哈欠。
小叔终于躺了下来,不再提要搬出去的事情,也不提被我关着和现在被我铐着的事情,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另一边,床很大,我俩中间还能再躺一个人。
关灯后卧室陷入黑暗。
我安心睡觉,反正小叔是跑不了的。
余杭白睁着眼睛瞧着天花板,他不问是因为他在卫生所里看到了,离开前也询问了那里的大夫,知道闻时京没受什么严重的伤。
但闻时京不知道自己知道,在他看来就是自己这个小叔不关心他,他难过生气也是应该的,余杭白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硬来是不行的,只能再想办法了。
不过……
他转眼看向旁边黑暗中的模糊人影,时京的脾气怎么这么坏?虽然小时候也不乖就是了,但是这几年明明还是很听话的。
时京对家人的独占欲太强,或许,等他遇到相爱的另一半就会不那么在乎自己了,到那时……
他想起了骆可。
心情复杂地闭上了眼睛。
我睡得正香感觉有什么在扒拉我,好像有一只小猫在我耳边喵喵喵的叫,我觉得吵,翻身抬手就把小猫压住了:“别吵。”
被一条手臂压得动弹不得的余杭白:?
他急得加重了推闻时京的力气:“时京,你醒醒。”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慢半拍反应过来手下的柔软物体应该是小叔,于是抬起手:“小叔,怎么了?”
“你解开手铐,我想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