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云梯车上的清军步卒不能躲避,成了活靶子,铳声响过后,摔倒在城墙下面。
云梯车上面的鹰爪狠狠地抓在了城头的女墙上面,下面的清军步卒顺着云梯车开始快速朝上面爬上来。
“猛火油,猛火油!”
城头上的战兵不断地大声喊着。
一坛又一坛的猛火油被丢下城头,砸在云梯车和云梯车上面的清军步卒身上。
这些坛子最轻也要十来斤重,砸到脑袋上,任谁都是眼冒金星。
坛子碎裂开,一股滂臭的味道涌了上来。
然而攻城一方还是守城一方,根本没有人在乎这个味道,他们想的不是攻上城墙,就是打退攻城者。
装有猛火油的坛子丢完,一个个火把又从城头上被丢了下去。
火苗瞬间烧了起来,就见几个往朝下丢火把的战兵,都差点被猛然窜出来的火苗烧到。
不少身上沾了猛火油的清兵,身上烧了起来。
下面的云梯车也同样没有逃过去,一些被猛火油淋到的地方,呼呼的燃烧着。
“退了,退了,敌人退了。”
城头上,有战兵嘴里欢呼了起来。
城下的几具云梯车全部被烧成了架子,哪怕没有倒塌,也根本承受不住一个人的分量。
清军见到攻城不可为,不愿留在城下当做靶子,立刻带着剩下的人开始回撤。
清军回撤的动作,触碰到了蒙古人最脆弱的那道神经。
蒙古人能够坚持到现在始终没有退兵,完全是因为后方的强压,若非如此,蒙古人早就逃了。
现在清军的退兵,让原本就已经坚持不住的蒙古人终于有了撤离战场的借口,仗着是骑兵,比清兵跑的更快。
蒙古人的骑兵,天生的散漫自由。
进攻的时候或许还会受到约束,逃的时候便什么也顾不上了,本来只是想撤离战场,直接演变成了一场大溃败。
“告诉炮队别留手,给我狠狠地打,别让他们那么轻松的逃走。”
眼见火铳够不到敌人,营正大声命令着炮队对溃逃的败兵进行收割。
大炮的射程远超过火铳,蒙古人逃得再快,也不可能一瞬间就逃出大炮的射程,而且溃逃的蒙古骑兵只顾着逃命,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相互间踩死踩踏,反倒是很大有一部分人逃跑的速度更慢了。
其中,最倒霉的是那些清兵步卒。
因为是步卒的关系,两条腿本就没有四条腿跑得快,而混乱起来,不少蒙古人的骑兵直接朝着清军这些步卒撞上来。
步卒面对骑兵,完全没有多少抵挡的能力。
大量的清兵成为了蒙古骑兵的蹄下亡魂,许多清兵没有死在城墙下,反而大量的死伤在蒙古人的手中。
又有城头上大炮的收割,蒙古人的骑兵越发的散乱。
只顾自己逃命的蒙古人,根本不会管别人的死活,不要说是清兵了,就连同样的其他蒙古人都顾不上。
“完了!”
马背上的固始汗眼前一黑,身子在马背上晃动,差一点便跌落马下,幸亏被一旁的甲士急忙护住。
旁边的巴图尔浑台吉脸色铁青,抓在缰绳上的手因为太过用力,上面一根根青筋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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