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钱谦益还是史可法,都是东林党出身,自然大部分东林党人士都跟随在他们的周围。
还剩下少部分官员,不是被赶出朝堂去了地方任职,便是没有什么权力,只是顶着乌纱帽的闲官。
至于魏国公等人,与文官这边不远不近,更多的是拉拢大明的那些武勋和武官。
看似是三足鼎立,话语权最弱的却是魏国公等武勋。
马瑶草虽成为了阉党,但也是文官,在某些事情上与东林党的利益却十分一致,若非辅政大臣中三位都是武勋中的国公,武将好歹得到了一些重视。
不过,朝堂上的话语权仍然把持在文官的手中。
高弘图面向钱谦益说道:“阁老若是支持和谈,魏国公在朝中便可以用和谈与杨公公分庭抗争。”
“不可。”瞿式耜出言道,“和谈对大明虽然有好处,但老师绝不能与魏国公他们站到一起,那样不仅有损老师的名声,也会让一些人倒向史宪之他们。”
同为继承东林党遗产,钱谦益因为资格老,又是内阁首辅,掌握了东林党最大的资源,史可法虽然是个小辈,但因其师是左光斗的关系,也有一些东林党人愿意与史可法站到一处。
对外,大家都是东林党,但对内,却是两相厌厌,谁看谁都不顺眼,若不是都察院有陈于廷在上面压着,或许弹劾钱谦益一派的奏本早就堆满了司礼监。
高弘图看向瞿式耜,说道:“我与阁老一样,也是不希望大明与虎字旗开战,兵部侍郎,我比你了解的要多,目前大明根本没有一支可与虎字旗交战的兵马,一旦现在开战,大明恐怕无法阻挡虎字旗大军过江,更不要说反攻回去收复失地了。”
“这怎么可能,我大明地大物博,幅员辽阔,物产丰富,虽说在北方战事上失利,可那是因为不仅要与清军作战,还要应对内部叛乱的虎字旗,不然也不会进退失据不得不让出了北方几省。”瞿式耜言辞激烈的说道。
对于虎字旗能够攻占大明的京城,在他看来完全是捡了一个便宜。
高弘图摇了摇头,说道:“起田兄你这些年一直都在江南,很多事情也都是道听途说,并非亲眼所见,所以不清楚虎字旗兵锋之利,若虎字旗之兵真的不够强,清军也不会在其手中接连吃亏,不得不南下来与大明结盟。”
“这!”瞿式耜语气一噎。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虎字旗军力上的强大,但虎字旗确实几次大败清军,哪怕范文程找了很多借口辩解,但也改变不了清军在虎字旗面前战败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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