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还能怕死到你这这地步,你爸妈的基因还真是有够神奇的。”说完陈海蹬了他肚子一脚,老邱仰面摔倒,屁股摔成了七八瓣,后脑勺还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那叫一个头晕,那叫一个目眩,以至于他躺在地上老半天没能缓过劲来。
陈海抬起脚,踩在他的脸上。
老邱干脆合上眼,强迫自己不去看陈海那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说句实话,刚才你要是敢给我一拳,我还能高看你两眼。说不定我还真能把你当成半个朋友看。可惜你后来怂了,没有骨气啊你。”
全是废话。
骨气?那玩意值几个钱?
刚才他要是没忍住,一拳打过去,估摸着现在他就得该去地底下陪他那些战友了。
再者说了,又不是毛头小子了,被人言语一激就敢拿刀子捅人,面子看得比天大。
只要能活下去,被人侮辱几句怎么了?又不会掉肉。
老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宗旨只有一个:任你打,任你骂,只要你不杀我,怎么着都行。
老邱这一退就是退到尘埃里了。
这就很没意思了。
陈海表示很尴尬。
刚才他拿出那套说辞的是想把老邱的血性给激出来。
谁知道老邱就是一滩烂泥,烂泥扶不上墙,血性这东西他可能天生就没有。
陈海懒得再浪费唾沫星子,把脚抬起来,又召出一把飞剑,那把飞剑剑身阔大如舟,躺在上面打滚都行。所以说,人坐在这上面只要不乱走就绝对安全。
他负手迈出一步,踩在剑身上。
接着陈海回头扫了他一眼,发现老邱还躺在地上,他气笑了:“怎么着?大爷,我还得请你上来?”
老邱沉着脸爬起来走到飞剑上,盘腿坐了下来。陈海掐了个剑诀,飞剑缓缓腾空,短暂的在空中悬停片刻骤然加速,化成一道流光就此远去。
……
屠杀,屠杀,屠杀!
三千重骑兵涌入城市,见人便挥砍手中大剑。奇娜指到哪儿他们便打到哪儿,所到之处就如蝗灾席地寸草不生。即便如此,奇娜仍不解恨,带领三千重骑兵继续向着小镇深处挺进。
人有人味,恶魔对人味尤为敏感。
她看似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大街上乱窜,其实她是在搜寻难民的聚集地。小镇死的人还不够多,她的怒火唯有小镇居民的血才能浇熄。
一场街头混战猝然爆发。
街道两旁的大楼里突然伸出几十把冲锋枪一同开火,枪手们肤色不一,枪法稀烂,甚至有些人连枪都压不住,打着打着枪口就不知道偏到哪儿去了。楼顶上枪手更多,一眼望去一排人头。
奇娜下令分出两支五人小队扫荡楼顶上的枪手。
战阵之中,十骑重骑兵催动胯下黄金飞狮扇动翅膀,短暂的蓄力,好似旱地拔葱,腾空而起。一左一右,杀向两侧大楼。
杀!
当头一骑隔着老远甩出手中大剑,大剑在空中轱辘一样旋转,干净利落的将楼顶上其中一个枪手劈成两半。
那把大剑斜插进混凝土里,余力未消,剑身嗡嗡打颤。
看到这一幕,楼顶上那群枪手无不胆颤。随后便是劲风袭面,当头那骑重骑兵驾着黄金飞狮重重落到楼顶上,黄金飞狮引颈长啸,声如炸雷。心理素质低的当时就被吓得屁滚尿流。
那骑重骑兵伸手握住剑柄,单手拔出大剑。与此同时,剩下那四骑重骑兵森然杀至,仿若大日悬空。
杀!
那支重骑兵齐头杀入人群,楼顶上那些枪手不是被黄金飞狮撞飞出去,就是被重骑兵一剑斩成两截。